肖松和还是被文笑打发走了。
吃完火锅是下午三点多了,大家坐在位置上休息了一会儿,定了一张四点多的电影票,三三两两的挨个儿走了。
大家识相的把马嘉祺和文笑留在了最后。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文笑抱着马嘉祺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不得不说,他穿的厚一点靠起来确实没那么硌脑袋。
马嘉祺歪头脸颊蹭蹭文笑的头顶,问她:“跟学弟怎么说的呀?”
马嘉祺这么一蹭,让文笑想到了六斤,脱口而出:“好想六斤啊……”
“文笑女士,请正面回答问题。”
文笑靠在他肩膀上乐的开心:“说你是我男朋友呀。”
马嘉祺笑得合不拢嘴,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会化妆了嘛。”文笑笑嘻嘻的说这都是何弥的功劳。马嘉祺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和文笑的合影。
时间差不多了,马嘉祺戴好帽子口罩,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往后伸,去抓文笑的手。
挺久没牵过手了,文笑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马嘉祺抓的紧紧的,只握着似乎还不够,他张开大手把文笑凉凉的手撑开,十指相扣。
嗯……第一次十指相扣的感觉也很奇妙,文笑和马嘉祺隔了半步,躲在他后面捂着脸笑。马嘉祺扭头就发现她把手收回来,脸上的笑也淡下去一些,马嘉祺说:“怎么,害羞啊?”
文笑觉得他脸上挂着的笑是坏笑。
外面还飘着雪,两人身上都挂满了星星点点的雪花片,让文笑想到马嘉祺高三时第一次数学考的不好郁闷的不想吃饭的那天晚上。
文笑记的好清楚,那次数学他只考了74分。而马嘉祺只记得她在他面前步步踩雪的笑脸。
2021年六月落在北海沙滩上的脚印此刻印在了北京的街道上。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都打着伞,而他们俩的手里除了对方什么也没有,雪落到头顶,有的被风吹下来,有的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马嘉祺把牵着文笑的那只手也揣进大衣口袋里,一股热气包裹住她冷冰冰的手,一股温暖窜进文笑的大脑。
文笑问他文父是怎么跟他通风报信的,马嘉祺说一开始文父也不愿意理他,“他确实巴不得我跟你就此分道扬镳,然后我就天天跟文父问好,我发信息烦他,跟他表真心,当然周佳佳也帮我讲了好听的话。”
“你妈妈也帮衬我呢,我真没想到。”
“怎么说的?”
马嘉祺精神恢复了之后就加上了文父的微信,说想让他能接受他,文父说现在是文笑不接受他了,马嘉祺说:“那文笑接受我的时候,您能吗?”
文父说他不会给文笑安稳的生活的,马嘉祺向他保证他可以,文父一条气愤的语音消息发过来:“我可是活了快四十年了昂,你还是别乱保证,都是你以后还不起的。”
马嘉祺才不理会文父的“劝退”,每天早安晚安的问着,隔几天就跟文父打听文笑的近况,一开始文父不理他,后来他发的多了,加上跟文母聊的那些天,软磨硬泡之下,文父变成了有问必答的工具人。
难怪文父给她打的电话频繁了,过年亲戚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文父还会替她挡掉:“不着急,笑笑还小。”
“有何弥佳佳还不够吗?还要劳烦我爸。”
马嘉祺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有一股赌气的意思:“我不搞定你爸爸,你耳根子又软,要是你被你爸爸劝退我了怎么办,我怎么办?”文笑觉得马嘉祺像一只需要摸摸头的小狗,垂着尾巴把脸往她这边凑,呜呜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出现的意思是:别丢下我,你抱抱我。
两个人没在一起、没联系的时日里,没有人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