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卫生间洗了澡,随便擦了擦头发毛巾就挂在头上,他蹲到文笑的床边,又想看看她。
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时间真是难得。
发尖上一滴水滴在文笑的脸上,惊醒了她。其实刚才马嘉祺洗好澡关门的时候她就有一点点意识了,只是太困,又睡过去了。
文笑眯着眼睛,认出床边的人是马嘉祺。
“把你弄醒啦?”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很轻,语气里是爱意与歉意,跟文笑道歉的同时,也在跟她说“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马嘉祺把手放在文笑头顶,大拇指来回抚摸她的额头,话音未落,在她眼角落下轻柔的一吻。
“回来啦。”文笑刚睡个半醒,声音还沙哑着,惹得马嘉祺轻笑出声。
“嗯。”鼻音回应,马嘉祺盯着文笑爱慕的眼神一刻也没有松开,稍稍伸头,又在文笑的唇上落下一吻。
也许是被他亲习惯了,现在文笑可以自然的去回应他的吻,马嘉祺打她的趣说她“有进步”,文笑还是会不好意思。
文笑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在他头顶的毛巾上,帮他擦了擦还滴水的头发,“要吹头发。”
马嘉祺跟她撒起娇来:“你帮我吹。”
他确实辛苦一天了,文笑从被窝爬起来,要下床去拿吹风机。马嘉祺把她拉住,“我去拿。”
文笑跪在床上,马嘉祺坐在床边,吹风机吹出来的声音成了落进耳朵里唯一的声音。
吹风机的声音让他们俩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或者是家属感。
头发吹的半干之后,马嘉祺转了个身,抱住了文笑,脸贴在她肚子上,要吹那边头发的时候,马嘉祺会把头往后歪。他眼睛闭着,似乎也有些困意。
头发吹好他也没有松开,一时间没动静,文笑一度以为是他睡着了,直到他开口跟她报备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明后两天有假,然后要去拍一个新年杂志,有一个女模特会跟我一起拍,我会跟她保持距离,你不要吃醋,不要生我气哟。”
文笑笑出来,揉揉马嘉祺的脑袋,“知道知道,我理解你的工作,我有那么小气吗?”
马嘉祺撅起嘴,还有些小脾气,呢喃道:“你不要那么大气,不要那么大气,小气一点,会让我觉得我很重要。”
静谧的夜里,爱意震耳欲聋。
明明他没说什么明白的话,但文笑听到的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偏爱。
马嘉祺松开她,把吹风机收好放回原位,然后俯身问文笑他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这屋睡。
“那你睡那张床吗?”
马嘉祺摇摇头,“我不,我睡这张床。”
“那我睡那张床。”
“那我也要睡那张床。”
文笑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要跟她睡一起呗,那怎么办,拒绝他吧好像不太忍心,同意吧好像也不太合适。
正当文笑陷入纠结的时候马嘉祺笑出声,揉揉文笑的头,说:“逗你的。”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湿毛巾,“我去那屋睡,你先进被窝吧。”
文笑乖乖听话躺进被窝,马嘉祺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又蹲在床边看着她。马嘉祺问:“你有没有听过,晚安吻要亲在哪里?”
文笑想了想,还是觉得嘴的可能性比较大。
马嘉祺脸上挂着露出小虎牙的笑,点头对她的答案说“对”,然后在文笑的唇上留下一个晚安吻。
文笑说:“我今天晚上会做美梦的。”
“那希望我也在你的美梦里。”
马嘉祺关了床头灯。
“晚安。”
“晚安,蛀牙的小朋友。”
「晚安吻是只能亲额头的,不然小朋友容易有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