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温瑾身上。
李温瑾是我?怎么了?
她面上看着淡定,实则紧张不已。
纪汉佛不知李姑娘是如何会扬州慢的?
李温瑾原来这叫扬州慢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
亏得方多病刚刚治疗时不在,否则他立马就会知道这“扬州慢”就是李莲花教他的“苏州快”。
听到温瑾的话,他想到了什么,率先替她解围。
方多病是这样的,温瑾她没有从前的记忆,这估计是她失忆之前学过的吧。
说罢,他走到她身边,又靠近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方多病不过,没想到,温瑾你失忆之前竟然认识我师父。
纪汉佛原是这样,多谢李姑娘。
众人眼里的光又熄灭了,只有肖紫衿,他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
——
得知苏小慵也受伤了,温瑾便马不停蹄去看望她。
方多病和李莲花也默默一同跟了上去,看到方多病似乎不生气了,李莲花还多看了他两眼。
几人到时,关河梦正在为苏小慵治疗脸上的伤口。
李温瑾小慵,你怎么样?
本来还嫌弃关河梦的动作磨磨唧唧,刚准备自己动手,见到她来,立马换上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关河梦:这不是怕下手重了,会让你疼吗?
苏小慵温瑾,好痛啊。
苏小慵嘴巴微微撅起,眼里似有泪花闪过,脸上的伤口在她的白皙的皮上十分明显,可把温瑾心疼坏了。
李温瑾关大哥,我来吧。
温瑾从关河梦手中接过药膏,指腹不小心划过他的手掌,他只觉心里有些发痒,默默地把手垂了下来。
方多病就这么点小伤,至于吗?
伤口虽明显,但显然只是破了层皮,看着温瑾小心翼翼和苏小慵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嘀咕了一句。
关河梦方兄说得不对,姑娘的脸娇嫩,脸庞受伤便是大事。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关河梦还是听见了,不赞同地回了一句。
苏小慵就是就是,师兄说得对,温瑾,你看方多病,一点都不会心疼姑娘,还是我师兄好。
温瑾没听清方多病的话,但她确实认同关河梦的话,点了点头。
方多病没听懂苏小慵的话里有话,只觉得她的话听起来不太舒服,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脸都憋红了。
方多病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单纯看不惯苏小慵装模作样骗温瑾。
要是温瑾误会他是这种冷血的人怎么办,苏小慵真歹毒啊,老是给他挖坑。
李莲花好了好了,别说了。
李莲花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无奈地说道。
李温瑾好了,小慵,记得不要碰水。
温瑾擦完了药,把药膏重新递给关河梦,站起身后叮嘱了一句。
她方才在认真擦药,也没有注意到苏小慵话里的弯弯绕绕。
瞧着方多病又拿他那双狗狗眼委屈地看着她,她好笑地踮起脚用那没有沾染药膏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李温瑾怎么了?
方多病没事,我们该走了,乔姑娘那边还等着你呢?
方多病没提刚才的事情,只催促着她要离开,和苏小慵待一起,他迟早会被气死。
李温瑾好,那小慵,你好好休息,关大哥,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