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温瑾每天都要替我熬药、送药,远徵辛苦了。
温瑾熟练地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宫远徵我不辛苦,相反,能帮到姐姐,我很高兴。
宫远徵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端药给她时,她甚至都没有询问一句就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才来得及解释一番,还调侃了一句。
宫远徵姐姐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她只是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嘴,笑道。
慕温瑾不怕,我相信远徵。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她能这般无条件相信他吧。
慕温瑾再说了,谁下毒还特意把药制成甜的,这汤药,远徵应当是研究了许久吧。
宫远徵被姐姐发现了,其实,也没有很久,不难的。
宫远徵的耳根忽地就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那些熬夜试验的日子根本不存在。
姐姐不需要知道他做了什么,她就应当健健康康、开心快乐地活着。
——
翌日,宫子羽早早就来到了温瑾房间外。
温瑾醒来后,总是会把便携的灯笼挂在屋外,这也是她这些年为了方便别人找自己后养成的习惯。
其实主要是宫远徵的建议,她比常人要嗜睡,刚开始那段时间,常常被人吵醒,精神不好,宫远徵便提出了这个建议。
此后,宫门里的人找她都会先看看灯笼是否在屋外,若灯笼被放置在了屋外,他们才会敲门。
此时,屋外并没有灯笼,她并没有醒,宫子羽自然也是不会打扰她,所以他没有敲门。
经过一夜,宫门中的雪已经被清扫了,他在门口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斗篷被他叠好放在了膝盖上。
宫远徵每天都要处理完徵宫的事情才有时间来,他就不信,他这么早会赶过来。
宫子羽是罕见的极寒体质,天生怕寒,他明明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冬日里他一向不喜出门,但只要去见温瑾,他就十分活跃。
温瑾担心他的身体,也提过这事,让他不必来找自己,但都被他婉拒。
仿佛只要见到她,他身上的寒冷就会被抑制一样。
房门被打开,温瑾便看到了正靠墙坐着发抖,还不停对着手心哈气来取暖的宫子羽。
慕温瑾子羽?
宫子羽阿瑾,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宫子羽连忙站了起来,但因为太久保持一个姿势,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好在他还是站稳了,否则就要丢脸了。
慕温瑾快些进来。
温瑾瞧着他分明冷得不行,却依旧笑呵呵的模样,无奈地牵起他的手。
他的手被冻得冰凉,刚触及到之时,她被冻得手指蜷曲了一下。
宫子羽也怕冻着自己,要把手藏起来,却被她一把抓住,带着走进了室内。
她一放开他的手,他就将斗篷捧在了他面前。
宫子羽这个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慕温瑾谢谢,我很喜欢。
温瑾有些意外,接过斗篷,在触到斗篷的瞬间,她就知道,这定是他用心准备的。
一般的斗篷没有这般厚实,而且,斗篷还是她喜爱的银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