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迅速解释起来,可面对失去心爱之物的小男孩来说,根本解释不清。
一番解释无果,小男孩边哭着边去找父母了。
好巧不巧,这孩子的父母正是滕梓荆夫妇。
男孩爹,娘,这个怪叔叔抢我糖葫芦。
范闲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尴尬地笑了笑。
范闲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
二皇子府。
范瑾殿下的府上为何不见丫鬟?
一路上,范瑾只瞧见了寥寥几个家丁,清一色都是男子,不免心生好奇。
李承泽我不喜欢被人近身伺候,便没有留丫鬟。
李承泽简单说了个理由,虽然有些不太站得住脚,但这也确实是他的考量之一。
他也并非不愿意说原因,只是怕污了他的耳。
小时候,他曾在别人府上意外瞧见过丫鬟爬床,从此以后,他便对丫鬟有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再加上他本身就喜静,因此,在有了自己的府邸后,他便只在府中招了少数男家丁。
范瑾看出他有些不乐意说,没有追问下去,作随意状略过了这个话题。
李承泽带她来到了池子岸边的露天区域,这个区域中有书桌、座椅,甚至还有躺椅,一看就知他经常来此处。
李承泽这里时常会有微风,很是舒服,我常常来这里待着。
李承泽谢必安,去把我先前准备好的册子和笔、墨、砚台一起拿过来。
谢必安是。
东西他早就整理好了,也就是说,请范瑾来写字的计划他早就有了,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
而现在,就是这个合适的时间。
范瑾所以,你想让我帮忙写什么呀,则诚。
范瑾殿下。
二人并排站在栏杆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范瑾下意识就叫起了他的笔名。
意识到后,她立马转换称呼。
李承泽瑾安,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喊则诚。
李承泽偏头向她笑道,他很喜欢听他叫“则诚”。
皇子的身份是父皇和母妃给的,“李承泽”这个名字也是父皇给,他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决定。
在别人眼中,他是身份尊贵的二皇子,在父皇和母妃的眼中,他是心思重的李承泽。
这个笔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
只有在做“则诚”时,只有在和瑾安交流时,他才能真正放松,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而非一枚棋子。
范瑾好,则诚。
范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点了点头。
是她想岔了,不管他是何身份,于她而言,他就是她的朋友“则诚”。
而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便是真诚。
范瑾不过,你的写也很好看,为何让我帮你写?
李承泽瑾安大师谬赞了,我的字只是看得过去,可比不得你。
她那一手字,毫不夸张地说,足以同皇宫中的书法大家比肩。
范瑾你那是妄自菲薄。
范瑾对自己的字倒是没什么感觉,从小看到大,自己能有什么感觉呢?
但说实话,李承泽的字确实也挺不错的,特别是在看过范闲的字之后。
范闲:老姐,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