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范瑾刚睡下,屋外忽地传来了响动,她起身,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远远地,她瞧见她院里站着一个人。
今晚没有月光,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她握着灯笼的手不禁紧了些。
这大半夜的,这人想干嘛?
范瑾谁?
五竹范瑾。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范瑾五竹叔,是你啊。
看到来人是他,她倒是不觉得惊奇了。
或许大晚上的来找人,却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不叫人也不说话的事情很奇怪,但放在五竹身上,就很合理。
五竹范闲呢?
范瑾小闲在隔壁呢。
怎么大家都来自己院子找范闲呢?王启年是,五竹也是。
五竹你跟我,一起去。
范瑾我也去?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五竹没有。
五竹却是摇了摇头,这下子把范瑾弄糊涂了。
范瑾啊?那我去做什么?
五竹不知道。
五竹也不知道,他就是单纯想看见她,虽然他看不见。
范瑾好吧。
自己的叔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毕竟在儋州这些年,他就像个老父亲一样,只要有危险他就会出现。
有他在,她总能安心。
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范闲正在呼呼大睡,听到大门被推开,他下意识就睁开了眼,握住了枕头边的匕首。
看到来人,他才松了口气,将匕首重新放回床边,一脸无语的起身。
范闲叔,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范瑾从五竹身后探出头来,向他招了招手。
范瑾还有我。
范闲老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来团建呢?
范瑾何为团建?
范闲又蹦出了一个没听说过的新词。
范闲这不重要?老姐,有什么事吗?
范瑾叔叫我来的。
五竹是我叫范瑾来的。
五竹点了点头,寻了个椅子坐下。
范闲叔,你这晚上把老姐带来有什么事吗?
五竹我找你有事。
范闲那你为何要带老姐来?
五竹不知道。
范闲不禁扶额,许久不见,五竹叔还是一点没变。
范闲老姐,你去我那儿睡吧,夜里凉,就披件这么薄的衣服,也不怕着凉了。
范瑾没事儿,我不冷,屋子里挺暖和的。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范闲转身去衣柜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范闲叔,找我什么事儿呀?
五竹找到钥匙了吗?
范闲没这么快,叔,大海捞针何其难啊。
他不禁叹了口气,别说钥匙了,他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范闲对了,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五竹何事?
范闲将白日见到陈萍萍之事告诉了五竹,他不太明白,他和陈萍萍也没有接触过,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看重呢?
五竹是因为小姐,当年小姐遇害,陈萍萍为她报仇,血洗京都。
回想起陈萍萍为叶轻眉报仇而血洗京都之事,五竹觉得脑子里突然有什么冒了出来。
范闲叔,你怎么了?
五竹太平别院,城东五里外,小姐当年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