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最终定在了中空
“外公，你说，为什么人们总说，白山茶比不上红玫瑰？”
许清如问道
“呵呵，阿鸠，你还小”
“不懂”
祖父缓缓道出
“哼，不小啦”
“阿鸠已经7岁了”
许清如噘着嘴，口里哼哼唧唧地回应着祖父
“好，我们阿鸠已经不小啦”
祖父笑笑，没有继续说
“那，那到底为什么世人都说白山茶比不上红玫瑰？”
许清如很想搞懂这个问题
可他缠着祖父问了很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
到底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
索性便不再提
——
祖父采完桑叶便往家中走
“外公，你采桑叶干嘛呀？”
小阿鸠问着祖父
“当然是去用来喂蚕啦”
“不然给你吃？”
“咕——”
“哈哈，阿鸠就是个小馋猫”
“嘿嘿”
——
许清如陪着外祖父干了很多事
更多的，是站在旁边学
他也干不了什么活
毕竟他才7岁
——
他没见过他的父母
他也没见过祖母
他只知道
他有一个外祖父
他的外祖父一直对他很好
他也很喜欢外祖父
——
“阿鸠”
这个小名是祖父给他取的
没什么含义
单纯的
直白的
一个名字
一个至今为止只有祖父可以叫的名字
——
他没有什么朋友
只是跟随祖父生活
从小玩得好的也没几个
以至于
自己连他们的名字
都未曾记起
——
许清如
这个名字是他妈给他取的
他问过祖父
“妈妈长什么样啊？”
祖父没说
许清如也见惯了祖父的默声
也没有细问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妈妈
长得很好看
至少在梦里是这样的
但具体的样子
未曾知，未曾见
——
自己刚被祖父接到家时
家里的亲戚都冷嘲热讽
什么“祸害”，“克命”，“妖精”
都一一说过
他听到了
总会第一时间躲在祖父的怀里
只一个劲的哭
他被骂过
但祖父没有骂过
甚至
知道自己亲手杀了妈妈
也没说什么
就那么看着他
看上去严厉
眉目间却是温柔
祖父并不怪他
反而
很爱他
他也很爱祖父
——
他也直面过自己的心锁
没用
根本没用
他还是会害怕
自己当时拿着刀
捅了自己的妈妈12刀
没人问他当时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妈妈
他也不不知道
他当时很害怕
只记得
自己
自己当时脑子很混乱
他必须要保护自己
他当时下意识自保
他以为他救了自己
可是
他的妈妈
只是微笑着看他
并没有杀害他
他认为自己很安全
可是
杀了自己母亲的孩子会有人要吗？
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他害怕地报了警
他当时
才11岁
不会付刑事责任
只在少管所呆了半年
当身边的人知道自己杀了母亲
都避而远之
他就这样
被世界抛弃了
他害怕
他害怕
他害怕
他当时的行为
足以成为自己的心结
他认为
没人靠近他
就安全了
他错了
但他
没有错
他有焦虑症和失焦症
他心理出现了问题？
并没有
他很可怕？
不知道
他对自己的母亲冷血无情？
并不是
他爱他的母亲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了
自己杀害了母亲
身边的人
都认为
他是个不融于世间的人
他不是太阳
他存于黑暗
他是黑暗里的白山茶
不融于世间
可世间是黑暗的
他们只看得到表面
他们——
又凭什么定义
作者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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