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不知这红线牵的是对是错。
老和尚看着楚呈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缓缓说“施主,你只要记住等会儿务必拍卖下那根镶嵌着红豆的簪子。”
楚呈:“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卖给我不就好了?”
老和尚摇了摇头:“不可,施主还是尽快去拍卖席吧,老衲就不送了。”
老和尚心里咆哮:“卖给你?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楚呈是出了名的抠门?我卖给你,我还有钱赚吗?”内心狰狞的老和尚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继续打禅坐了。
楚呈:“呵,小气。”
拍卖很快开始,他最后只花了五百两就拍下这红豆玉簪,这玉簪看起来挺不值钱的,也不知这老和尚非要他拍下来干嘛?
回去的路上,楚呈一手把玩着簪子,他细细地瞧了瞧,玉是好玉,质地温润,内部镂空镶着一颗红豆,奈何,制作这玉簪的人手艺太笨拙,本来可以卖五千两往上加的价硬是被拉低到五百两,楚呈不禁惋惜,这玉簪还不如不做,光是拿玉去卖都不止这个价。
借着月光,他似乎看见红豆上刻着字,于是他掏出火折子,火焰映得玉簪染上了橙色,红豆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呈”,楚呈愣了下,拨动玉簪,他再去看红豆的另一面,这一看,楚呈就像是被雷劈了,只见红豆上用着同样的字迹,清楚地刻着“槐”。
猎寒见主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试探地喊一声“主子?”
楚呈这才回神,说道:“走吧。”
不知为何,楚呈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入骨相思君可知?”像是某个时候他对某人说的一句话,岁月无法回首,真真假假,无从得知。
楚呈打了一个颤,红豆,思慕之意,他和颜槐……细思极恐。在他的梦里,他能亲切的感受到那滔天的恨意,致使他潜意识以为他与颜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如今,这支簪子……
凉风习习吹来,树叶摩擦摇晃出声音,斑驳的影子落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竟给人一种忧戚悲伤之感。
刚回府,就间皇帝身边的太监李顺德等在那儿了。
李顺德笑得一脸谄媚:“楚大人,皇上派老臣来通知您,三日之后,弋国会派人前来,希望您能去参加接待宴。”
楚呈道:“嗯。”
李顺德走后,楚呈坐在书房里想道:弋国君王狼子野心,如今派人来,恐怕是没安好心吧。也怪不得小皇帝要让他去坐镇了。
三日之后,宴会上,歌舞升平,一派热闹之景。
弋国皇子扶鹰邃带着人上前拜见皇帝“皇上,我弋国想要与天盛交好,特派本皇子来与天盛谈和,另外,我朝希望能与天盛朝和亲,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说:“自是不错的,只是,弋国派何人来和亲?”
扶鹰邃说:“便是我身边这位,严城,此乃我国丞相,位高权重,我朝以表达与天盛交好之心,不知天盛派何人和亲?”
皇帝微微惊讶,古来都是派女子和亲,如今弋国派男子前来,已是不多见,何况这人还是当朝丞相,自是不可怠慢。
皇帝默默看向楚呈,想询问他的意见。
楚呈正想开口,就听见扶鹰邃大笑说“哈哈,楚将军的确是不错!皇上,那亲事就这般定下吧!”
群臣皆惊,这位弋国皇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