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月后,这京师本就热闹,今日只怕是会比平日更加热闹些了。
陈芜“殿下。”
朱瞻基“何事?”
陈芜“沈大人今日便可归京,是否要传他入宫?”
朱瞻基“不必,让他先回府休整几日再进宫见我。”
陈芜“是。”
偌大又清静的魏府今日倒是不同往常一般了,阿简一路快步跑至自家主子的屋内,也不顾她是否还在休息,直接推门而进。
阿简“姐姐,姐姐!”
阿简见床上的人并无反应,又走到床边,弯腰拉了拉她的被褥,谁料魏长宁将被褥直接踢开,但人却并未有醒来的迹象,甚至还翻身往里睡了过去。
实在是没辙的阿简看着放置于床头的那铜锣,又回头看了眼还躺床上睡的人儿,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当是帮自己壮胆了。
而后,呼了口气,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拿起花瓶旁的锣槌,快步走去,往那铜锣上重重的敲了好几下,直到长宁捂着双耳不耐烦从床上跳起来为止。
魏长宁“好了阿简,起了我起了。”
闻言,阿简乖乖的点了点头后,便把锣槌放回了原处。
认命般起了床的魏长宁洗漱了番后,清醒的看着整齐放置在桌上的几套样式不一的衣裳,倒是没有同那些富家小姐一样脑仁疼,有选择恐惧症。
甚至是,未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就近拿了套衣裳进布帘后换上。
面带笑容的魏长宁掀帘而出,一袭长发及腰,再加上身着淡粉色的衣裳,更是飘飘欲仙了,就连那裙摆上也是刺有她最爱的花——桃花。
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魏长宁落座于妆奁前,在一旁候着的阿简见她坐下后,才伸手拿起木梳为她束发。
魏长宁“刚有何事同我禀报?”
阿简“哦,是沈大人归京一事。”
魏长宁“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
阿简刚想回一句“那不是您刚才问么?”,结果这话她还未说出口,魏长宁便迅速起了身,双手提着裙摆匆忙的往门外跑去了。
阿简(看着手中的木梳)“姐姐,您还未束发呢!”
魏长宁“回来再束,我现在有急事。”
本想去店铺买些烟花给某人个惊喜的魏长宁,但在出门的那一刻,她又怂怂的转身进去,往门后躲了过去。
其实她那也不算是怂,只是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中甚是欢喜,可她现在这般乱糟糟的模样并不想被让他见到。
但,你要知道一点,那越是自己不想的事便越是会发生。
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沈珩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魏府呢?这不助攻就来了。
阿简“姐姐。”
魏长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朝她做了个快走的手势,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沈珩现在已经靠在对面的一扇门上,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出声打断。
他看着魏长宁未束起的长发,嘴角下意识地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看来该兑现承诺了。
阿简(作楫)“沈大人。”
闻言,魏长宁赶忙用双手捂住了脸,转身不去看沈珩,此时的她只想挖个洞钻进去,说到底还是怕他会笑话自己。
沈珩瞬间收起了笑脸,朝阿简做了个退下的动作后,便走到了魏长宁的身后。
阿简见状,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这,往自家主子的房中走去,因为她啊,要将一会给姐姐束发的首饰先挑出来。
带着糖炒栗子去寻魏长宁夸奖自己的兄长(魏长奕),那是一脸自豪啊。
但他去的时候,屋内并无人,就连她的婢女也没在,只能沿着外出的路一道问去了。
魏长奕“婆婆,您有看到长宁往哪去了吗?”
“在大门那,沈大人也在。”
魏长奕“好,谢谢婆婆,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魏长宁未听到任何的声音,以为是沈珩他回避了,便小心翼翼地放下双手,正欲转身离开这尴尬之地。
但下一秒的她却被某个等待已久的家伙抓住了手腕,他只是稍稍用了些力,便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拽了回来,并紧紧地把她禁锢在怀中。
沈珩“小长宁这是害羞了?”
本就因自己邋遢感到没脸见人的魏长宁经他这么一说,顿时又羞又恼的伸出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魏长宁“非礼勿视!”
闻言,沈珩倒是勾唇笑了笑,并未觉得她在胡闹,反而觉得她这模样甚是可爱。
魏长宁“沈珩,不许笑我。”
沈珩“没笑你。”
魏长宁“当真?”
沈珩“当真。”
魏长宁“好,那你先松开我。”
沈珩“嗯…这个”
魏长宁“听话。”
本不想松手的沈珩一听到她这又软又糯的声音,下意识地手顿了顿,罢了,时间还长着。
魏长宁见他真乖乖松了手,便又继续说道。
魏长宁“你现在闭眼,乖乖在这等我,不许偷看,我一会就过来。”
沈珩“好。”
本打算给三个数便睁眼去瞧心上人的沈珩突然被她下面的动作给扰乱了所有思绪,心更是乱了。
魏长宁见他听话的答应了,心情很是愉悦,便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落了一吻,随即提着裙摆飞快的跑了。
魏长宁“沈珩,这是奖励。”
沈珩看着她离去身影,伸手摸了摸那唇角的余温,笑得很傻也很甜,还知道给奖励了,不错嘛。
在另一条走廊的魏长奕就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后也只能无奈的扶额,深深叹口气。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