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的……福晋?”福临声音沙哑。
博果尔:“鄂尔泰家的女儿不都教习汉学么?我听额娘说,岳乐的福晋是其中学的最好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叫什么来着?额娘那次提起过……挺奇怪的名字……哦,对,她叫乌云珠。”
乌云珠。她果然是被乌云掩盖住的一颗明珠,福临痴痴地看着那女子纤细的背影,痛恨着自己迟了一步。
这样美好的女人,应该是他的,他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她应该是他的。
只是,她现在是岳乐的福晋。而岳乐,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福临内心的痛苦仿若烈火烧灼,他哀悼着自己的爱情,沉醉于忠于礼数而放弃美人的悲剧,又隐隐的嫉妒与痛恨着得到乌云珠的岳乐。
向往着宫外的福临,爱慕着宫内的乌云珠。博果尔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福临是皇帝,只要他想见她,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福建的战争爆发,博果尔知道,他该离开京城了。建立功勋,就像是济度,在战场上拼的一份荣耀。
也许孝庄不愿意给他机会,但是现在由不得她了。因为她最爱的儿子早就怨上了她,而对乌云珠错误的指婚,成了点燃福临激烈反抗的引信。
这个年轻的皇帝喜怒无常的坏脾气再次爆发,却刚好顺了博果尔的意。他随着济度,出兵福建。
当然,还有岳乐,孝庄不放心济度,也不放心博果尔。但是她信任岳乐。忠心于福临的臣子,比忠心于孝庄的臣子,更得孝庄的欢心。
博果尔骑在马背上,眯着眼睛,回望越来越远的京城,紫禁城那橙黄的琉璃瓦模糊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荣光,“福临,乌云珠,多好的机会,抓住啦,千万要抓住啦。就像上辈子你们对我做的那样,背着你最信任的臣子,背着你最信赖的师兄,冲破禁忌,打破教条,败坏纲常,践踏伦理……”
博果尔不再是上辈子软弱的博果尔,他也从来不是依靠着出卖妻子才能获得爵位的孬种。他能骑最快的马,拉开最重的弓,冲在最危险的地方,杀死最强大的敌人。他不仅仅有一身武力,他还有头脑,有智谋,有胆识,所有见识过他在沙场上的样子的人都会忍不住夸奖这个少年。
“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骨子里流淌着满人豪烈的血。”就连岳乐,也不得不对他改观。
很好,博果尔对岳乐很满意,但是他还是更欣赏的济度。
当出征的将士班师回朝时,远在京城的乌云珠已经与福临难舍难分。然后,她怀上了福临的孩子。
当朝天子的骨肉,尊贵的骨血,可是她不能要。乌云珠捧着小腹,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她想要悄悄地堕胎,可是娜木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于是,在岳乐于金殿上接受封赏的第二天,安郡王福晋怀孕三个月的事情传遍京城。
而出征福建的军队,总共去了有整整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