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江南,霍思初第一时间把古墓得到的草药拿给了化千道。
打开木盒,白发老人激动的问,“这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古墓里。”见他那么激动,霍思初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好,还是不好?
“天意啊,天意!”化千道感慨的拂着胡子,把木盒合上看着霍思初笑了,“丫头,你的药人毒,有解了。”
有了这草药,霍丫头体内的毒素就可以化解,以后她就是个能解百毒的药人了。
听了白发老人的话,霍思初跪在地上,“麻烦您了。”
“起来吧,都是我徒弟了,还跪什么。”对地上人儿摆摆袖口,白发老人抱起了桌上的木盒,“明日起,每日到我这来解毒。”
“是。”
这个毒一解就是六年,解完毒之后,霍思初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
1939年,长沙城进入全面布防阶段。
“小姐…”跑回院子里,霍香看着躺在庭院的藤椅上的人儿大喊,“小姐,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缓缓的睁开眼,霍思初见她一脸大汗,把手里的手绢递给她。
“给。”笑嘻嘻的拿过手绢,霍香把手里的报纸递给霍思初。
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新闻。霍思初沉下了脸,要打仗了。
一个又一个月过去了,江南去长沙的火车已经停了。
霍思初想去也去不了,只能写信给霍三娘,让她到江南避难。
得到了回信,看完了信后霍思初重重的把信放下了。
果真如此,从她写信之时,她就知道霍家人绝不会逃避的,更不会离开长沙。
除了族中幼小会来避难,其他的人坚守长沙。
九月份,霍家的幼小到了霍思初这里,而日军也进犯长沙,看着报纸上写的张大佛爷退守长沙城,霍思初望向天空,一定要守住。
十二月份,长沙失守,张大佛爷不知所踪。
随后霍思初每日都在祈祷着,祈祷着他们都平安。
1940年的第一天,大雨倾盆而下,霍思初站在房间里,身后是霍香正教着幼小们认识药材。
随着雨声中还夹杂着很多脚步声,霍香立刻走到了霍思初身边,“小姐,有人来了。”
“笃笃笃……”
“你在这看着他们,我去看看。”
吩咐完霍香,霍思初撑起雨伞走了出去。
缓缓打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随着雨伞落地,霍思初红了眼眶看着他们,“进来吧。”
当日长沙失守,若不是有霍思初给的药丸,张启山他们在就没命了。
一路躲避着日军,他们艰难的到了江南,才找到了霍思初的庭院。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把热茶放到桌上,霍思初给他们一个个把脉。
“佛爷,当家们还好,只是新月和丫头的身子都有些亏损了,先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吧。”练武之人的身子还好,受伤了也顶得住,就是两位女子一路奔波,情况不太好。
“好,麻烦了。”张启山点点头,握紧了尹新月的手,他也不想她继续跟着害怕。
把住的房间安排好了,霍思初才走到了张日山的房门前,“笃笃笃……”
“你…怎么来了?”本在房间里换着纱布,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张启山,张副官起身走去开门。
见到是霍思初,他有些惊讶,想到自己没穿上衣,“抱歉我……”
刚想先关门,穿上衣服先,霍思初伸手按住了门,“我帮你。”
推门进去看到桌上染血的纱布,回头见门口还呆着的张日山,霍思初忍不住笑了,“张启山。”
“到。”缓过神见她笑着看着自己,张副官尴尬的挠了挠头,把门关上走到霍思初身边坐下。
拿过纱布,霍思初帮他换药包扎,“怎么受伤了?”
“没注意。”张副官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他又不是钢铁的,肯定会受伤。
“别再受伤了。”看着他身上的伤疤,霍思初心疼的抚摸着,肯定很疼。
伸手握着乱动的手,眼眸暗了暗,张副官对上霍思初的眼眸,喉结忍不住动了动说,“别摸了。”
在摸下去…他忍不住!
看懂他眼中的火热,霍思初红着脸把手抽回,“我只是觉得会很疼,不自觉就……”
见她的脸红了,张副官抿嘴一笑喊,“霍思初。”
“嗯?”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喊她姓名,霍思初抬头看着他。
“我喜欢你。”
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张副官期待又忐忑的看着她。
“我也喜欢你。”
没有否认直接回复了,从战争开始她就一直忐忑不安担心他。
不知何时,我已经能看懂你眼中的意思,开始注意你的存在,现在的我,心里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