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我,恐怕没那么容易。”俢彥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原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劝穹尊三思,要知道,神之怒,死伤何止千万。”
“俢彥这是在威胁本尊?”穹尊不怒反笑。
这在俢彥看来就是怒极反笑,“穹尊说的严重了,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个辩解的机会。从头至尾我可是只字未言,穹尊怎能轻易定罪?”
“哦?听俢彥的意思,难不成蠪侄一事另有转机?”穹尊佯装好奇道。
“不,确实如堇琰神所言,当日正是我同太子殿下前往的阜廣山。”
“那俢彥你……”穹尊倒是未料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不解其意。
“但是,我并没有参与解除封印之事。众所周知,我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太子以'有难'之名请我前去搭救,我自然不会拒绝。谁知结果竟是……”越说到最后,俢彥的语气越是懊恼。
“既是太子欺骗,为何之后你不说出来,座会也好,峰会上也好,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坦诚,不是吗?”不愧是穹尊,一针见血。“还是说你把本尊当成傻子,任你戏弄,是吗?”
“穹尊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太子他欺骗在先,但是多年情谊不容许我出卖太子。”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很是令人作呕,“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如宸王殿下那般'大义灭亲'的。”
“我们公子确实是心胸宽广,又大义凛然,就因为这个舍弃不掉的血缘关系,公子他生生忍耐了太子殿下数次。其一,就是在俢彥座会那日,公子他明明可以当众揭发太子殿下与俢彥的罪行,却硬生生拖到今日;其二,就是公子回归嵇穹,太子明面上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兄长,背地里却是何等的造谣生事,太子殿下当真以为公子什么都不知道吗?其三,就是公子峰会当日,相信本神不说,在场的诸位也明白太子殿下对公子如何。若是将造谣的次数一并算上,恐怕还不止三次,都说事不过三,更何况是我们公子这种行事果决,出手不留余地的处事之风,公子已经是仁至义尽。就是可怜了那些遇害之人。”
堇琰神这番话既是对着俢彥以及在场的诸位说的,也是对着穹尊,嵇鎏他们,更是对着嵇祥他说的。
“行,此事暂且不提。”话说到这个份上,俢彥也无可奈何,“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要请教堇琰神,座会当日堇琰神为何眼睁睁看着多人丧生却无动于衷呢?是另有打算?还是受了谁之托要袖手旁观呢?”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当众指责宸王殿下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果然,一些人的眼神明显变了。
“你竟敢诋毁公子?你……”堇琰神正要发作。
“堇琰,够了。”
这个声音堇琰神再熟悉不过了,“公子……”
“如果你再这般冲动易怒,接下来你也没必要继续跟着我了。”
众目睽睽之下,四万岁的少年训斥一个八百万岁的老者,这个老者还是……堇琰神!!!
震撼可想而知!
“对不起,公子。”归零的一句话直接浇灭了堇琰神的熊熊怒火。
也怪他自己就是忍不了有人诋毁公子,一个字都不行。
话说,自认识公子到现在,他好像从未见过公子动怒,甚至稍稍的情绪起伏都未有过。
天下大事尽在掌握,任谁也搅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