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莱克“……抱歉。”
西里斯没让詹姆说下去,只是艰涩地吐出了一个词。
或许他这辈子也没说过几次‘抱歉’。
昏暗的屋中辨不清表情,他没抬头,眼睛看着地板上的一条大缝隙:
西里斯·布莱克“让你们白白陪我加练了那么长时间……”
妮娜·科森特“这有什么可抱歉的?你还受伤了呢。谁能保证场场都赢?”
妮娜一连串地说。
她虽然为结果失望,却很快打起了精神:
妮娜·科森特“再说,不是斯莱特林先抓住了飞贼吗?那我们谁上场不是都一样?”
莱姆斯·卢平“只输了一百分,说明格兰芬多追球手在场上的投球得分领先了对面50分,甚至可能一度超过了50分。你们发挥得应该很出色。”
莱姆斯极快地分析出了比分背后的形势。
妮娜·科森特“还有和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的两场比赛,明年春天我们还有机会赢回来!”
妮娜大声给朋友们鼓劲:
妮娜·科森特“爱米琳她们可都为去年的事情憋着火气,说不定接下来能狠狠赢斯莱特林一局!”
詹姆·波特“就是!我也是这么说的!”
詹姆立刻接上了话:
詹姆·波特“而且换一面想,如果今天赢了,晚上大家肯定要在公共休息室玩个大半夜,没准我们就来不了了。”
谁都想赢。
詹姆和妮娜尤其如此。
但他们不会为了一次失利就变得沮丧沉闷,更不会因此让朋友陷入自责。
这本来就不是西里斯的问题。
妮娜·科森特“对了,我记得斯莱特林今年的新找球手是你弟弟?”
妮娜忽然想起这事,好奇地向西里斯打听道:
妮娜·科森特“他那么厉害?比马琳还厉害?”
西里斯·布莱克“他只是这次运气好,先发现了飞贼,扫帚也比麦金农的强。新手玩牌还能先赢两局呢……”
西里斯不想多说,从衣兜里把他新买的恶作剧道具抽了出来:
西里斯·布莱克“别提他了,不带我们参观参观?我可带了哨笛,今晚给这里的鬼故事加点节目也不错……”
莱姆斯·卢平“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用漂浮咒控制了什么石子?还是用了长棍子?”
……
气氛就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中松弛下来。
那夜之后,尖叫棚屋的传说又往更离奇的方向发展了许多。扭曲到不成调的摇篮曲和完全跑音的哀乐成了鬼怪故事的最好伴奏,只是西里斯的那支整人哨笛弄得大家脸上都是墨汁。
众人玩了大半夜,詹姆三人溜回城堡大门时差点儿被费尔奇发现,不过这惊险的小插曲对他们来说早已是日常中的普通调剂了。
————
雪是冬季的开场白。
不知从哪一夜醒来,禁林和场地就全成了黑白灰的布景,黑湖上也结了一层冰。
这一年的天气格外冷。
冷风呼呼地在回廊里发出尖锐的鸣响,比西里斯的哨笛还刺耳百倍。
每个人跑到教室时都冻得脸上发僵,鼻头通红。人们说话都呵着白雾,就连去一趟猫头鹰棚屋都要冒重感冒的风险——
如果不是还要上课,户外几乎看不到多少人影。公共休息室壁炉前的几个座位成了最抢手的,图书馆和礼堂似乎也被施了保暖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