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夫人“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比起洛拉,我至少……至少还有机会和你们告别。”
卢平夫人“就当我这次也只是……先去长椅上等你了。”
霍普的声音越来越轻:
卢平夫人“而且……等到你八九十岁……去见我的时候……我可还年轻着呢……”
莱尔·卢平“那时候你该嫌我太老了。”
莱尔拼命挤出一个笑容,回应她。
卢平夫人“不会的……如果你太早来,我一定会生你的气……”
霍普的身体已经坐不稳,渐渐朝沙发一侧滑去。莱尔立刻坐到她旁边,把妻子揽在怀中,做她的依靠和支撑。
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最后落在儿子脸上:
卢平夫人“莱姆斯……”
莱姆斯·卢平“妈妈!”
莱姆斯立刻应声。
他颤抖着用力吸气,强忍着没发出哭音:
莱姆斯·卢平“……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还有爸爸……”
卢平夫人“不,莱米……”
霍普微微摇头:
卢平夫人“有时候……你真的不用那么懂事……”
卢平夫人“妈妈不是担心你……只是不想让你……总是为别人考虑……”
她叹出一口气:
卢平夫人“你还这么小,想的却那么多……别让自己那么累……”
一声尖锐的鸟鸣忽然传进屋子里。阳光也洒进了窗。可霍普却像是困了,眼皮越来越沉重:
卢平夫人“别换我的衣服……我喜欢这条裙子……”
她的声音更轻了。最后几句零散的话语从她唇间模糊溢出,只剩下莱尔才能听清:
卢平夫人“这次记得给我带树莓味的冰淇淋……不是草莓的……”
莱尔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多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紧紧揽着妻子,重复着当年说过的那些话:
莱尔·卢平“真抱歉,它们都是粉红色的,我弄混了……”
卢平夫人“……不过没什么关系……只要是你带来的,我都不介意……”
霍普轻轻呢喃着,手指已经慢慢从莱尔手中滑了下去。
泪水已经让妮娜的视线完全模糊。她不停地用力揉搓双眼,不想错过任何一瞬间的画面。
莱尔·卢平“等着我,我们说好了……”
莱尔吻着妻子的脸颊,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着:
莱尔·卢平“就在那个长椅上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找到你……我爱你,永远都是……”
在所有家人的陪伴中,在温暖熟悉的家里,霍普带着幸福的微笑,永远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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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妮娜的记忆是忙乱而模糊的。
世界好像忽然多出了一层厚重的灰膜,她的眼泪似乎也被这层东西堵塞了,无处排解。
莱尔和莱姆斯才是最伤心的人,他们父子的精力只够勉强相互安慰,她不能再让他们反过来照顾她——就像去年夏天在麻瓜医院里,他们甚至还惦记着她会不会饿肚子……
妮娜绝不想让那种场面再次出现。
戴纳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一手操办了葬礼,而她主动负责了家里所有人的伙食,机械地在厨房里忙碌,无论大家有没有胃口。
她必须做些什么。这样她就不用在一片安静中想起关于霍普的点点滴滴,她可以假装霍普还在房间里睡着,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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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释:
根据pottermore的卢平人物小传,霍普的确是在莱姆斯青年时期早逝,时间最晚是在1981年。
“伏地魔的倒台……标志了卢平很长一段时间里孤独和悲伤的开始。他失去了三个亲密的朋友……他的母亲那时已经过世,尽管他父亲莱尔总是很乐意见到自己的儿子,莱姆斯却不愿回去和他住在一起,以免破坏他平静的生活。”
在本文中,霍普的相关故事细节和逝世时间则均出于我的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