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明

詹姆·波特“……你要是一两年之前问我，我还能说出好几条来。“

詹姆的脸上有点红了：

詹姆·波特“比如聪明、漂亮、有天赋、成绩好、专心研究魔药的时候尤其好看，比如摆弄坩埚的时候，还有挤豆荚和弗洛伯毛虫的时候……”

西里斯·布莱克“挤弗洛伯毛虫的时候？这有什么好看的？”

詹姆·波特“你当然理解不了——你要是也觉得好看，岂不是出大事了？”

詹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半醉不醒的情况总是有助于坦白，更会让人话多。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盥洗室里，詹姆当着自己最好朋友的面，第一次说了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詹姆·波特“最好看的其实是她瞪我的时候。”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爱好的点还真独特。”

西里斯表情古怪地说：

西里斯·布莱克“是不是因为她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反而更觉得有挑战性？”

詹姆·波特“最开始或许是吧。”

詹姆脸色通红地抓了抓自己脑袋后面的头发：

詹姆·波特“不过我现在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了。只要每天能看见她我就很高兴，跟她说话就更好了……哪怕她只是骂我两句也行。”

詹姆·波特“……好了好了，该你说了。”

西里斯·布莱克“你想让我说什么？”

西里斯掩饰地看着镜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没那么英俊——不然妮娜为什么从来没有被他吸引住？

詹姆·波特“当然是说你为什么会喜欢妮娜啊。我可都说完我为什么喜欢伊万斯了！”

詹姆大感受骗。

西里斯·布莱克“你不是说你之前能说清，现在说不清了吗……我也一样。”

西里斯说。

换做之前，他也能举出一堆和妮娜有关的形容和事例：

活泼开朗、积极乐观、勇敢坚强、率真可爱……

她不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也不会让人第一眼看了就忘不了。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很好看；骑扫帚飞行和打魁地奇的时候尤其好看。

她没有多聪明，却也不会犯蠢；她家境很一般，穿的也很寒酸，却并不因此自卑，更不尖刻敏感；她深受狼人身份的折磨，却从来不会怨天尤人……

她是他见惯复杂后最剔透的纯净，是他历经寒冬时最渴望的热源，是让他在受罚的剧痛中想起来都会笑的存在。

或许他还有和詹姆一样的感觉——妮娜的眼里也没有他西里斯·布莱克，这更能激起胜负欲。

可感情本来就是无法言明和无法量化的东西。

把任何原因套在她身上都显得浅薄和功利。

詹姆·波特“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傲慢冷艳的大美人呢。”

詹姆嘀咕着：

詹姆·波特“我不是说妮娜不好，不过你和那样的人站在一起好像才搭配。”

西里斯·布莱克“那样的人我从小在纯血聚会上见多了。”

西里斯轻嗤了一声：

西里斯·布莱克“我可不想找一个翻版的纳西莎·布莱克。”

他更不想要另一个囚笼、另一栋高大、华贵又阴冷的房子。

他只想要一个温馨的小家，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门口停放着他的摩托和她的扫帚——他将来一定要买辆好摩托。窗口说不定还会飘出浓郁的饭菜香。

还有那句‘三天不下床’的话……梅林肯定给他下了咒，他竟然一直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