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莱姆斯的计划中唯一有点复杂的环节。
最开始,他还想过直接带着玛丽在门外偷听,可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方案。
一方面他们担心玛丽不肯配合、也担心漏过最关键的段落;
另一方面,根据妮娜上次的观察,伯特伦习惯在教室门上施咒,隔绝声音,美其名曰是不想被外面的人打扰自习。所以莱姆斯才想出了利用录音机这个主意,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都进行的顺利极了。就连伯特伦的小心思也给她们‘帮了忙’——
妮娜看见他晚餐的时候故意给玛丽倒了好多南瓜汁。果然,玛丽刚坐下不到半小时就想去盥洗室。
妮娜·科森特“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
妮娜立刻按约好的那样跟玛丽一起走出了教室,给莉莉创造一个跟伯特伦独处的机会。
她原本想自己留下应付伯特伦,可莉莉说她更有把握,也更能随机应变。
幸好还有莱姆斯在暗处,莉莉不至于孤立无援……
但是妮娜心底仍然担心空教室里的情况,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玛丽·麦克唐纳“……妮娜,等等,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急。”
玛丽也跟着她快步走了起来。
妮娜·科森特“莉莉现在自己和伯特伦呆在那个教室里,你就不担心吗?”
妮娜忍不住反问:
妮娜·科森特“你真的没发现伯特伦有哪里不对?”
玛丽·麦克唐纳“伯诺又不是什么坏人。”
玛丽撇了撇嘴,有点埋怨地说:
玛丽·麦克唐纳“——再说,你要是担心,干吗还要跟我出来,把他们俩单独留下?”
妮娜·科森特“你看,你也不希望他们俩单独留下。你明明就已经感觉到……”
妮娜还没说完就又被玛丽打断了:
玛丽·麦克唐纳“你怎么也和莉莉一样疑神疑鬼的。伯诺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他只是想问些魔药方面的问题——再说我们过几分钟不就回去了吗。”
玛丽虽然这么说着,可明显底气不太足,步速也变得更快了些。
两个女孩在走廊另一头的盥洗室解决了问题。妮娜正盘算着时间够不够录到关键的证据,玛丽却又从衣兜里往外掏出了好几样小东西,开始手忙脚乱地对着镜子折腾起来。
妮娜·科森特“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妮娜一边问,一边不停看向空教室的方向。
也不知道莉莉要怎么在不越线的情况下引出伯特伦的话……
玛丽·麦克唐纳“我得把嘴唇涂一涂,伯诺前几天说我的嘴太苍白了,还经常有死皮……还有额头上也得擦一下,他说我的脸上总是出油……”
妮娜·科森特“哪有油了?我看你挺好的啊,他那张大脸上的油才多呢。”
妮娜皱起眉毛,感觉那些话听起来并不舒服:
妮娜·科森特“他这么挑你的毛病,你都不生气?”
玛丽·麦克唐纳“他说的也没错啊……我看他也没有恶意,只是希望我变得越来越好……”
妮娜·科森特“他是真的给你洗脑了吧!”
妮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妮娜·科森特“你就算再喜欢他,也不能……也不能他说什么你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