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

妮娜·科森特“你到底想说什么？”

妮娜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莱姆斯·卢平“你忘了你将来还会结婚的。”

莱姆斯的声音很低，但说的很快：

莱姆斯·卢平“完全有这样的可能，你可以找到一个正常的人——他能接受你的身份，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莱姆斯·卢平“你现在这么想，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狼人，从小又一起长大，你习惯了把我们放在一起考虑……”

妮娜·科森特“你真的以为我这么想只是因为我习惯了、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狼人？！”

妮娜猛地站了起来：

妮娜·科森特“你还想让我去和别人结婚？！”

她的脸还和刚才一样红，可现在是因为愤怒：

妮娜·科森特“难道你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你想去找一个不在乎你是不是狼人的正常女孩结婚，好靠她养着你，让你不用工作，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莱姆斯·卢平“我当然没有——”

莱姆斯的神色显然是受了巨大的侮辱，而妮娜狠狠地把级长徽章丢在他身上：

妮娜·科森特“那你凭什么替我这么想？！”

她冲出了他的房间，“砰”的一下摔上了自己的房门。

莱姆斯·卢平“妮娜？妮娜……”

莱姆斯是本能地追了上去，本能地敲了门。

但他竟在叫了她名字之后一时语塞，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莱姆斯·卢平“我不是那种意思……这不是为了物质让你出卖自己——我只是想说，虽然我们是同类，可是我们不一定非要一直呆在一起……你还可以找到一个和你真正相爱的人，正常人……”

妮娜·科森特“可是我喜欢你！”

妮娜在门后失控地大哭着：

妮娜·科森特“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那么聪明，别假装你听不懂也看不出来！”

莱姆斯再一次断断续续的、颤抖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中过钻心剜骨，但再次开口的感觉也差不多了：

莱姆斯·卢平“……喜欢不是一种牢不可破的誓言，妮娜。”

莱姆斯·卢平“它是可以改变的。你刚刚十五岁，还没尝试过另外的可能性，不该这么快就下结论……”

妮娜·科森特“你也跟我一样大，不用你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妮娜气极了：

妮娜·科森特“你凭什么说它是可以改变的？！！”

她忽然想到一件可怕又可能的事：

妮娜·科森特“是不是你先变了？”

莱姆斯·卢平“什么？”

妮娜·科森特“你说了这么一大堆自以为是为我好的话，找了一堆理由想让我喜欢别人，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

她急切地在门后追问着：

妮娜·科森特“别跟我兜圈子，我猜不出来那么复杂的东西！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和不是——”

莱姆斯·卢平“……是。”

莱姆斯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这短促却足以令人死亡的沉默里，他听见了一声非常低微的呜咽。

妮娜·科森特“我知道了。”

然后是一阵脆响。

她连窗户都关上了，甚至还拉上了窗帘。

最后是被子掀动的声音，直到一切寂静。

莱姆斯无力地靠在楼梯栏杆上，许久，一动不动。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本来计划着在十五岁这年跟她在一起，在学校里恋爱两年左右，长度刚刚好，将来一毕业就结婚……

可是在他们真正十五岁这一年，他终于彻底把她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