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西里斯·布莱克“看。被说到的人回来了。时间刚刚好。”

西里斯朝通道方向瞥了一眼。莱姆斯正往这边走，手里还抱着一摞书，封皮写着：《魔法地图的绘制要领》、《变幻楼梯常见结构图解》、《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藏宝图背后的秘密》……

他走到桌边，看了看朋友们，又看了看那把明显刚刚空出来的椅子，脸色像是能马上下出雨的多云天。

詹姆·波特“妮娜走了。就在半分钟之前，回寝室去了。”

詹姆双手一摊：

詹姆·波特“——别摆出那种表情来，你总不能指望她马上就能若无其事地跟你做回朋友。生气是她的权利，感觉别扭更是正常现象……”

西里斯·布莱克“说得好像你经验多丰富似的。”

詹姆·波特“先别管经验的事，我觉得我的分析还挺有道理的……”

莱姆斯·卢平“我知道妮娜现在不会想见我，因为各种原因——”

莱姆斯放下了书：

莱姆斯·卢平“但眼下出现了更重要的问题，关于我们和她的。”

在他那凝重的表情之下，连詹姆都安静了。

西里斯·布莱克“出什么事了？”

西里斯换了个坐姿。之前悬在空中的两条椅子腿也落在了地上。

莱姆斯·卢平“我在图书馆听到了一些话。”

莱姆斯说：

莱姆斯·卢平“穆尔塞伯始终对火车上的事情怀恨在心。他们正在到处散布谣言……说妮娜跟我们四个全都……不清不楚。”

詹姆的眉头皱了起来：

詹姆·波特“就这么一句话？也太空泛了，谁会信？”

莱姆斯·卢平“还有一些被加工过的细节。”

莱姆斯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

莱姆斯·卢平“他们特别笃定地宣称妮娜曾经在去年圣诞节留校时和我们四个人睡在一起，消息来源是某个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幽灵……当然，我们都知道实情是怎么样的，可只要换一种说法，哪怕换一种语气……”

谁都能听出莱姆斯已经把那话的龌龊程度降低了一百级。光是睡在一起这几个字，就足够引得有心人浮想联翩。

西里斯·布莱克“我完全可以用永久粘贴咒把他的舌头彻底黏在上颚，让他一句话都别想再说——”

莱姆斯·卢平“已经来不及了。”

莱姆斯快速地说：

莱姆斯·卢平“事情在今天白天就已经被传开了，只是暂时还没传到格兰芬多——这完全是迟早的事，也许明天早饭的时候就会传遍全校。”

彼得·佩迪鲁“他们不可能有证据——”

莱姆斯·卢平“确实没人真能证明是真是假。可只要这话传出去，真假就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莱姆斯极为罕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怒气。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像狼了：

莱姆斯·卢平“穆尔塞伯这一招相当狠毒。妮娜没办法证明自己，就连我们解释也很难有人相信……而且，如果我们真的到处去找人解释，反倒还让更多人有热闹可看……”

西里斯·布莱克“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穆尔塞伯他们现在在哪呢？”

莱姆斯·卢平“不，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对穆尔塞伯施恶咒，我们得先想办法帮妮娜。”

莱姆斯按住了西里斯拿着魔杖的胳膊：

莱姆斯·卢平“话已经被传出去了，就算把穆尔塞伯丢进黑湖也没用。趁着没宵禁，我们得赶紧去找一趟皮皮鬼——帮我看看地图，皮皮鬼在不在我们已经画完的部分上？”

詹姆·波特“找皮皮鬼有什么用？”

詹姆虽然还这么问着，手却已经翻起了羊皮纸。

莱姆斯·卢平“既然我们没办法立即阻止流言传播，还不如以牙还牙，也给穆尔塞伯编一个无法自证的丑闻——既能教训他，又能替妮娜转移视线。”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把自己的聪明用在了‘阴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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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释：

霍格沃茨不止有四个学院幽灵和皮皮鬼、桃金娘。

城堡里的幽灵至少有几十个之多（光是原著哈利参加分院之前就见到了二十多个来看热闹的，很可能还有不少没来的，比如桃金娘这种比较不合群的）。所以穆尔塞伯他们不说消息来源的话，就很难直接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