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算数

莱姆斯·卢平“就算我不是狼人，或者你不是狼人、我们都不是狼人，我对你的感觉也会像今天一样。”

妮娜·科森特“你在说绕口令吗？”

莱姆斯·卢平“我是认真的。”

莱姆斯说：

莱姆斯·卢平“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什么，不管我们是不是天然的同盟，我都一样会被你深深吸引。”

他的笑容变深了：

莱姆斯·卢平“实际上，我应该早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在我们被感染成为狼人之前。——我知道，那时候我们太小了，那种喜欢还不算是长大后的喜欢。可我从那时候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天天盼着你来吃饭，盼着你来玩，或者想各种借口去找你……”

妮娜·科森特“三四岁的事情也能算数？”

妮娜微微哼了一声，但并不是生气。她的眼睛倒映着火把的光芒，显得亮晶晶的。

莱姆斯·卢平“那十五六岁的事情应该可以算数吧？”

莱姆斯看着她，也看着自己的影子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莱姆斯·卢平“也许这些话光是用嘴说还是太浅薄。但我会让你知道这都是真的……”

妮娜·科森特“如果只有我是狼人就好了。”

妮娜忽然有点儿感慨地说：

妮娜·科森特“如果只有我是狼人，你就不会犯什么别扭病了，是不是？我们能省下好几年的麻烦。”

她重新在床边上坐了下去。

莱姆斯·卢平“不，要是我们两个之中能有一个不是狼人，我一定希望你不是——”

妮娜·科森特“那不行！”

妮娜立刻说：

妮娜·科森特“那样的话，你不就躲得更远啦？你的别扭病说不定还要加重好几倍。”

莱姆斯·卢平“……那样我们是会走很多弯路。”

莱姆斯不得不承认妮娜说得对：

莱姆斯·卢平“但是我想，也许我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因为我还是一样会喜欢你，爱上你。”

他因为这太过热切的话稍微停了一下：

莱姆斯·卢平“而你，你可能会横冲直撞的把我的‘别扭病’给治好……我们平时一起上学，放假一起回家，就算我想逃开，也没地方去，是不是？我们还是有可能的……”

妮娜·科森特“逃开？你想要往哪逃？——你都想过什么啦？”

妮娜的眼睛立刻朝莱姆斯看了过来。

莱姆斯·卢平“……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是在毕业后才遇见，我肯定会在自己心里出现什么苗头时就远远地离开你，绝不轻易去招惹你，让你能看到那些‘更多更好’的选择。”

莱姆斯心底的无奈和庆幸错综交织着：

莱姆斯·卢平“可是我们从小就认识，家住在一起，又在一起上学，甚至还是同一个学院……我就算想跟你断个干净，想不拖泥带水，最后也是避无可避。更别提我们之前那些年都要一起度过满月，我不可能突然跟你一刀两断，任由你伤害自己……”

莱姆斯·卢平“当然，我现在已经不再那么想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你最好的选择——这才是我最应该做的。”

妮娜·科森特“你要是敢在哪天突然消失，我一找到你就对你施恶咒。或许再施个永久粘贴咒。”

妮娜气鼓鼓的，莱姆斯却笑了。

他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满月后的虚弱本就没过，之前赶路后更添了不适。莱姆斯可没有喝活力滋补剂，他忽然浑身一阵乏力，赶紧伸手扶了一下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