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极端

小溪渐渐变成小雨，淅沥沥地顺着升降梯的边角落下来。弗兰克也像邓布利多那样抬手施咒，让大家没有被淋湿。

弗兰克·隆巴顿“维修保养处的工作效率越来越低了。”

他嘀咕了一句，声音更低了：

弗兰克·隆巴顿“有些人——尤其是家里没有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亲戚的人，觉得事情跟他们不会有多大关系，只要躲远点就行了。反而是给魔法部干活才更不安全……大家好像都在走向极端。杰西卡是完全相反——她以前不这样……但是就在三周前，她父母都被杀了。”

弗兰克·隆巴顿“她一下子就变得特别推崇克劳奇的那一套，铁腕政策、宁抓勿放和标准严苛化什么的……她原来可没这么一板一眼，也没有一口一个‘克劳奇先生’。”

妮娜听着到达四层的播报，趁着海格扭动身体的时候把脑袋从缝隙里拔了出来。

弗兰克刚才的话似乎是对她和莱姆斯说的，又似乎是对海格和邓布利多说明情况。她也没确定。

她脑袋里一直想着另外的事：

妮娜·科森特“教授，弗兰克……那些曾经中过食死徒的夺魂咒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可能性有很多，实际发生的情况也都不一样。”

邓布利多离她更近，声音虽轻却也足够清楚：

邓布利多“有些人至今下落不明，有些人遭遇了不测。有些人在被控制利用后又被抛弃，苏醒后本身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其中一部分人在被控制期间可能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妮娜想起了皮尔斯家的惨剧。那个亲手杀死麻瓜母亲的小男孩。

邓布利多“……当然，也有人靠自己的意志力挣脱了夺魂咒的控制，只要不是经常被重复施咒的话。”

弗兰克·隆巴顿“放心吧，妮娜，我们肯定全力寻找你爸爸！说不定他明天就被发现了，就像睡了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升降梯一路下行，最终在地下八层停下了。大厅的声音比其他所有楼层加起来都要嘈杂。

海格挤出栅栏门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弗兰克刚一露出头就看见之前那个长马尾、手上有疤的男巫正往升降梯这边走。

弗兰克·隆巴顿“回来得这么快？我正打算过去支援你呢！”

他马上迎了上去，和邓布利多一行人拉开了少许距离，顺便引开别人的部分注意。

男傲罗“没什么大事，算误报。根本就不是黑巫师，只是反麻瓜的恶作剧分子又在折腾——操纵电梯门突然把那些可怜人夹伤，给喷泉池通电什么的……巡逻队就能搞得定。”

绰号‘裂手’的家伙打了个哈欠：

男傲罗“你这边也结束了？”

他朝妮娜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邓布利多的时候两腿站直了，问了声好。邓布利多笑吟吟地点了头回应。

弗兰克·隆巴顿“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男傲罗“我早就知道，真是……找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能问出什么来。”

裂手摇摇头。

男傲罗“不过你最近别离开英国——这是个惯例。在调查全结束之前，得让魔法部能随时联系到你。”

他用开玩笑般的语气对妮娜说：

男傲罗“反正你也快开学了，是吧？我看你最近应该不会有出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