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更糟

学校里的泥泞令人无处下脚，外面的情况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区别在于，比起灾难刚刚发生时的惊惶无措，现在的人们处在一种习惯了坏情况的消极状态里。

能被淹的地方都已经淹了，能发洪水和泥石流的地方也都被冲过了。而那些至今还没受灾的地方，恐怕只有英国沉没才会受到波及，再大的雨势也没法造成更大的影响。

巫师们还需要担心的另一件事就是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的五足怪。

九月份的统计结果被登载在报纸上，巫师袍和尖锥帽的销量在经济颓势中一路逆行，创下新高。在对角巷、圣芒戈和霍格莫德，完全没人敢穿麻瓜衣服，就连穿羊毛大衣的人都少见，生怕被当做袭击目标。

而伏地魔那边，也不知是因为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两边的调查风声紧，还是因为最近没有麻瓜种大规模集中在一起的活动，五足怪暂时还没有出动的新闻。

外面的人猜测，法尔茅斯猎鹰队和温布恩黄蜂队在十一月初的赛季大战会成为下一次攻击的靶子，因为两队的麻瓜出身球员和球迷都有不少；

学校里的学生则纷纷担心十月底的霍格莫德日，一大半的麻瓜出身都决定不出学校。

令人不适的玩笑突然暗地里流行起来：

如果有人随口问某某某去哪了？

一些没心肝的人就会马上接话茬道“被五足怪抓去吃了吧！”

不过，这种玩笑刚刚流行了两三天，就被四位院长以狠狠扣分的方式联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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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渐渐过去，有的人在恐慌中渐渐变得麻木了，有的人在霍格沃茨的平静中变得健忘。

但这之中从来不包括妮娜。

她永远无法忘记发生的一切，更没有丝毫忘记过戴纳。

莱姆斯给她拿过几次缓和剂。问题是，缓和剂也不能总喝，她的主要应对方式就是在决斗训练和球队训练中付出成倍的努力，让自己晚上能够倒头就睡。

实在睡不着，她就起来写作业，或者一遍遍练习无声施咒，以至于每次见到弗立维教授的时候都会因为进步幅度大受到表扬。

几周以来，全校学生最大的乐子就是皮皮鬼在费尔奇的‘办公室’门外用油漆涂抹了一堆拐弯骂人的俏皮话。而对于妮娜来说，最大的安慰就是吐真剂的稳步进展。

十月满月后的虚弱期一过，她和莱姆斯就回到城堡，迫不及待地直奔镜子密道。她的幻身咒已经彻底练熟了，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他们的‘同伙’们，莉莉和詹姆他们，早已经等在密道里了：

詹姆·波特“我就知道你们会先来这儿！”

詹姆的声音充满喜悦，连带着妮娜的期待值都又翻了倍：

妮娜·科森特“怎么样了？”

莉莉·伊万斯“当然是成功了。”

在火把的光亮中，莉莉举起了一个小玻璃瓶，脸上是骄傲和满意的笑容：

莉莉·伊万斯“从二年级开始，我熬魔药就从来没有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