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卢平“你可以换着玩,我不会让你饿的。”
莱姆斯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柔和了,他敞开另一个衣兜给她看,里面仍然和从前一样,总是装着巧克力。
妮娜·科森特“别把零花钱都拿来给我买吃的了——”
莱姆斯·卢平“我们现在能赚钱了,你忘了吗?”
他轻轻地说着,又对她笑了。
晚风带着落叶在窗外沙沙响,旁边的病床偶尔传来其他病人打鼾的声音。
莱姆斯·卢平“刚好我还有件事跟你商量。你记不记得那个因为坩埚爆炸失明的药剂师?”
妮娜·科森特“记得啊,索沃斯夫人,她就住在一楼的器物事故科,眼眶的包扎还没有拆……”
妮娜有点困。她重新趴在床边,声音也变得模糊了:
妮娜·科森特“她丈夫是个麻瓜,但是把她照顾的很好……”
莱姆斯·卢平“索沃斯先生可能看到过你的天竺葵,他跟我商量,问我能不能也订制一朵跟真花一样的木雕花,给他妻子……他觉得她现在需要这种更适合长久保存的、能靠触觉来感受的花,最好再加上不会散去的魔法花香味。”
莱姆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莱姆斯·卢平“索沃斯夫人的名字叫卡米莉亚,他想跟我订制一朵可拆卸的长柄山茶,再加上配套的木头手环,甚至愿意付给我三个加隆。”
妮娜·科森特“他真体贴。”
妮娜身上的外套满是他的体温,暖呼呼的,让她更困了:
妮娜·科森特“你要是愿意做的话,就帮他做一个吧。”
莱姆斯·卢平“我本来还担心你不希望我帮别人做木头的花,还有手环……”
妮娜·科森特“我哪有那么小气。”
妮娜蜷在自己的臂弯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脸颊在胳膊上鼓了起来,显得肉嘟嘟的,莱姆斯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碰了一下,顺便帮她把头发捋开。妮娜被弄得发痒,干脆把他的手压在了自己两条胳膊中间。
妮娜·科森特“这是捕兽夹。抓住你。”
她的声音已经像是梦话了。莱姆斯发现自己几乎无法收拢笑容。
莱姆斯·卢平“哎呀,那我可逃不掉啦……”
他小声地,配合地说着:
莱姆斯·卢平“我早就逃不掉了。”
妮娜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彻底进入了梦乡。
莱姆斯的话其实还没说完。他觉得花朵也许是一个方向,但他不会再给任何人做天竺葵和小南瓜,那是她独一无二的。
还有,索沃斯先生除了山茶花,还想订制一个木雕的小火龙,在圣诞节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小侄子……他可以再赚几个加隆……
不过这些都不急着说。
月光下,他注视着她的侧脸。
没有什么话值得打扰她此刻香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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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妮娜被治疗师巡视病房的声音和古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忽然想起了莱姆斯的手。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早就被平放在了一张更舒服的临时折叠床上。莱姆斯的外套仍然盖着她,而他正在往戴纳的床头悬挂假蜘蛛装饰。
几只假蝙蝠跟着那些治疗师飞舞,还有个年轻实习生在自己脑袋上变出了小角。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家伙正瘫在床上苦中作乐,说自己今年根本不需要化妆。
十月三十一号到了。
万圣前夜对巫师来说很值得重视,即使在圣芒戈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