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够

西里斯·布莱克“永远?”

妮娜·科森特“是啊，可能是永远吧。因为我还没活到那么久。”

妮娜·科森特“我妈妈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印象。可现在我每次看到她的照片，想起她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顶着纷纷扬扬的雪，站在猫头鹰棚屋门口。

妮娜一边想，一边说。西里斯就安安静静地听她讲。

妮娜·科森特“霍普阿姨就更不用说了。我以为我已经哭过了，接受了，甚至渐渐能忘掉了……可还是经常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想起她。有时候几天想起一次，有时候一天想起好几次。”

妮娜·科森特“吃到南瓜派和巧克力蛋糕的时候会想，看到旧裙子和罩衫的时候会想，发现漂亮瓷器的时候也会想……去年暑假在内衣店测尺码的时候，我还突然就忍不住哭了那么一下……”

妮娜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眶又酸了起来，赶紧用手背抹了抹：

妮娜·科森特“霍普阿姨给我留过一张关于这个的小卡片，应该就是在她感觉自己病重的时候。”

妮娜·科森特“别说，这是个秘密。”

她噙着泪，努力笑了，把手指竖在嘴唇旁边：

妮娜·科森特“当时‘男士们’都在店外面等我，我没告诉莱尔叔叔和莱姆斯我哭了。我不想惹得他们也跟着伤心。”

西里斯·布莱克“好吧，秘密。”

西里斯低头看着她，鼻尖有点泛红，也不知是因为哽咽还是因为寒冷。

西里斯·布莱克“——所以我将来每次想起阿尔法德的时候，也都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妮娜·科森特“也不都是难受，有时候更像是……想念，也有些时候觉得身上忽然很暖和。”

妮娜又努力想了想：

妮娜·科森特“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感觉，都代表你又想起他一次。我宁愿多想想我妈妈和霍普阿姨，也不想有一天忘了她们……”

话还没说完，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就顺着落雪的石阶临近了。

莱姆斯·卢平“妮娜？”

是莱姆斯：

莱姆斯·卢平“信寄出去了吗？那个学生原来是要去救朋友的。皮皮鬼捡了一截圣诞节剩下的彩带，把他朋友给捆在——”

几乎是莱姆斯的身影刚刚出现在楼梯口，西里斯就冲过去猛地抱了他一下，差点害得两个人都滚下去。

莱姆斯·卢平“……西里斯？”

莱姆斯好不容易才站稳，回应地在朋友背上拍了拍：

莱姆斯·卢平“你也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西里斯·布莱克“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找人抱一下，你来得正好。”

西里斯很快就把莱姆斯给松开了。

妮娜在懵然中也朝西里斯张开了手，但西里斯已经完全收回了胳膊：

西里斯·布莱克“一个拥抱就够了，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走吧。太冷了，回去了。”

他迈开腿第一个向台阶下方走去，急匆匆的，简直就像在躲什么似的，很快就跟妮娜和莱姆斯拉开了几英尺远的距离。

返回格兰芬多塔的路上，他开始聊接下来的满月日，聊魁地奇联盟和幻影移形，双手插在衣兜里。当大家通过胖夫人的通道回到公共休息室的人群中时，其他关系普通的学生已经不可能再看出西里斯·布莱克有过什么脆弱和悲伤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