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涕为笑

莱姆斯赶紧小心地给她擦眼泪。他用最谨慎的动作一下下轻轻地沾，生怕把她的脸上给弄花。

弗立维教授“……新郎新娘，下面我可要问那两个最传统的问题了——看新娘哭成这样，我从来没觉得这问题这么有必要，就像我从来没觉得西装胸袋里的装饰手帕真能用得上。”

弗立维教授聪明地随着情况开起了玩笑，带起其他人一阵应和的笑声。

他稍微停顿，然后问道：

弗立维教授“妮娜·洛拉·科森特，你愿意和你身旁的这位男士结婚，与他相互扶持，共度此生吗？”

这是他们在之前特意修改过的问句，因为他们早已共同经历过贫穷，也早已共同经历过‘疾病’。

妮娜·科森特“我愿意。”

妮娜刚才哭得太厉害，以至于开口说话的时候仍然是抽抽噎噎的。

弗立维教授“你真的愿意？你可是决斗大赛的第二名，还会幻影移形——”

弗立维教授故意追问，还朝她眨眨眼睛。现场又是一阵笑声，这次连妮娜都破涕为笑：

妮娜·科森特“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弗立维教授“好吧，好吧，那么——”

当大家再次安静之后，弗立维教授又看向莱姆斯：

弗立维教授“莱姆斯·约翰·卢平，你愿意和你身旁的这位女士结婚，与她相互扶持，共度此——”

莱姆斯·卢平“我愿意！”

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为这句话准备了太久，莱姆斯竟然抢先半拍把回答说了出来。

弗立维教授“我还一直以为妮娜是你们中间更急躁的那个呢。”

在第三波的笑声里，妮娜满心庆幸、充满感谢地看了一眼弗立维教授——之前的泪水没有影响气氛的基调，一切比她想象中还要圆满。她的婚礼不仅让人舒服自在，还充满了欢声笑语。

戒指再一次被他们交换，戴上彼此的手指，只是这一次从中指移到了无名指。当弗立维教授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妻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一旁响了起来——

詹姆竟然又搞出了一把自制爆破号。虽然不至于掀翻房顶，也震得周围树梢的雪纷纷洒落，就像又下了一场大雪。附近的所有冰铃铛也都纷纷跟着叮咚作响，再加上海格抽鼻涕时那吹喇叭一样的声音，共同混合成了庆祝的交响乐章。

成群的金色飞贼随着弗立维教授挥动的魔杖绕着妮娜和莱姆斯盘旋，它们原本都停在场地角落的一颗小灌木上，妮娜之前还觉得那只是一棵金色的普通圣诞树呢！

但她无暇再想太多，她必须先专心地和莱姆斯完成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吻，然后她满心惦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把捧花递给莉莉——松枝、松果、羽毛和被变成白色的天竺葵和羽扇豆。那是她亲手完成的作品，里面包含着所有她最美好的心意。

直到客人的座椅顺着冰雪滑到了长桌旁，舞池也顺着之前的小径蔓延开来，换了一身裙子的妮娜终于有机会在开舞的旋转之中欣赏一下婚礼现场的漂亮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