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实验

波特先生盯着那张纸看了几秒钟，然后再一次无力地对着妮娜笑笑：

弗莱蒙特“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给我一个希望，让我和尤菲米娅多挺几天，说不定就能熬过去，对吗？”

弗莱蒙特“但是有了希望，到时候又失望，对我们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妮娜·科森特“这不只是一个希望！——要是真的可以呢？！”

弗莱蒙特“八天，这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实在太长了。”

波特先生微微摇头：

弗莱蒙特“先不说我们还能不能挺那么久……就算真的到了那天，一旦这猜测不对，你们自己也有可能被感染。”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弯起手指做了个类似‘咬’的动作。

狼人要转化另一个人，就要在满月当晚把目标咬伤。也就是说，妮娜或莱姆斯必须用嘴直接接触他们长满痘疮的皮肤。

弗莱蒙特“我不能让你们冒这样的险。”

他从妮娜手里拿过那张纸，用魔法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可莱姆斯忽然开口道：

莱姆斯·卢平“也许我们不用等到那天——我们可以先试试，等我一下——”

他急匆匆地从病房里跑了出去，两三分钟便又赶了回来。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研钵，底部汇聚着浅浅的一汪猩红色的液体。

莉莉紧跟在他身后，显然也听说了他们的新主意。

妮娜看着研钵里的东西，看到莱姆斯手心里的伤口刚愈合的痕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还不是满月，狼人不能把其他人转化成同类。但是，如果他们咬了别人，仍然能让普通人感染上一些狼人的习性，例如，变得爱吃不太熟的肉。

他们的感染性只是在平时被无限削弱了，效力却仍然存在。假如狼人真的不会感染龙痘疮，那痘疮接触到狼人的血大概也会有一些变化……

莱姆斯·卢平“波特先生，这是——”

波特先生抬手示意他不用说，直接指了指手臂上一块还没有涂过药的区域：

弗莱蒙特“来吧，孩子。无论如何都谢谢你。”

在妮娜和莉莉的注视之中，莱姆斯拿起研钵里的研磨棒，小心地把自己的血涂抹到了波特先生的皮肤上。

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块被染红的皮肤，看着上面的那些痘疮……

一秒，两秒，三秒……

血液渐渐干涸，痘疮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每个人脸上都是失望，波特先生却反而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弗莱蒙特“幸好没有直接让你们试，不然到时候把你们也被感染上了……”

妮娜·科森特“不，不对！光是涂上还不够彻底！”

妮娜抓过莱姆斯手里的研磨棒，挥手便将它变成了一把小刀。

既然被咬才能感染，涂抹肯定还不够。

她用刀尖沾上了莱姆斯的血，对准波特先生的另外一块痘疮密集的皮肤，轻轻地在中间划开了一条小口子。

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还有被划破的痘疮中的液体，跟莱姆斯的血液混合到一起，又都渗进了波特先生那条小伤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