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

莱姆斯·卢平“说得对。”

妮娜还没把自己心里的东西理顺，莱姆斯倒是先一步出了声。

他好像也打算和本吉一起对她说那些话，忠告，劝诫，或者指点。

妮娜下意识地抠了抠手指。

她知道，莱姆斯也在为她担心，还是所有人中最担心的，只是他一直憋着。

那天晚上，当她耽搁了时间没有赶到的时候，当他跟穆迪他们一起等着她的时候，莱姆斯肯定每一秒都很煎熬。

莱姆斯·卢平“我们都不想看到别人被抓、被杀，无论是谁，尤其是在这里屋子里坐着的人——我们都希望彼此能平安无事。”

莱姆斯·卢平“但是我们既然加入了凤凰社，”

他顿了一下，妮娜因为这突然的转折抬起头，他也看向了她：

莱姆斯·卢平“——能选这条路的，又有几个是遇到突发情况会先想着自保的人呢？”

对话最后以本吉的几句无奈收尾告终。

莱姆斯说的没错，他们都不希望同伴出事，但到了自己身上，谁都不会先想着自保。当年本吉救下那一校车孩子的时候同样什么都没想——妮娜和他，以及凤凰社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准备动身去岛上之前，妮娜趁着最后一点独处的时间拉住了莱姆斯的手。

她在他询问的眼神里亲了他一下：

妮娜·科森特“——这是谢谢你抓住了沃尔顿·麦克尼尔。”

莱姆斯·卢平“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他，完全是碰巧。”

他还是笑了起来。不是因为所谓的‘功劳’得意，只是因为她的那个吻。

妮娜·科森特“那也是你抓住了他。如果是詹姆他们抓住的，我也会谢谢他们——”

莱姆斯·卢平“也是这样谢吗？”

莱姆斯难得有心玩笑，故意回吻了她一下。他知道妮娜会有什么反应，但妮娜瞪他的模样仍然像往他心里塞了一块香浓的牛奶巧克力。

莱姆斯·卢平“你可以感谢他们任何人，唯独不需要谢我。”

他给她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莱姆斯·卢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妮娜·科森特“——那这次是为你之前说的那些话。”

妮娜又吻了他一下。她指的是在本吉面前的时候，不用解释，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妮娜·科森特“你总是能明白。”

莱姆斯·卢平“我当然明白。”

明白她的反应，明白她的选择，明白她。

他不会让自己的担心成为她的包袱，让她畏手畏脚，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莱姆斯·卢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莱姆斯又重复了一遍。

莱姆斯·卢平“出发吧。要是再晚去半天，我们的尼尔森教授恐怕真的要挨饿了。”

话是这么说，他仍然紧紧搂着她的腰。妮娜吻了他第三次，然后才真正往德利亚岛赶去。

几天后，当她带着大包小包又回来的时候，落叶已经在树林间积满了一层。莱姆斯正在教狼人们用一种调制的膏泥涂抹石屋的外墙，它能在不远的冬天里给房子保温。

日子挤着日子，不知不觉天就冷了。吃不完的浆果和水果都成了过去式，狼人的小营地里到处都挂着鱼干、肉干和蘑菇干。收拢的蔬菜在地洞口堆成了好几堆，等着莱姆斯的保鲜咒——这些也都是冬天的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