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噢,我倒是听说英国巫师也有过死刑!”
海格送她一路走到了野猪雕像和铸铁大门的交界处:
海格“在阿兹卡班被正式当做监狱之前……跟摄魂怪的吻也没有关系,是真的要人性命,比那些飘来飘去的玩意干脆些——”
妮娜·科森特“啊?真的?”
妮娜很惊讶。她还以为只有美国的巫师有这样的规矩。
妮娜·科森特“那他们怎么做?用索命咒吗?”
海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都忘了是在教工长桌吃饭的是听见的,还是在某次喝酒的时候听说过……”
他将那件鼹鼠皮大衣的衣兜挨个掏了一遍,最后摸出两块被体温捂得有点融化的糖塞进她的手里:
海格“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妮娜仰头朝他挥挥手,抓起箱子离开了。
她有想过问问莱姆斯或者莉莉,他们这些连宾斯教授催眠的魔法史课也会认真听讲的家伙,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死刑的事情。不过那点刚冒头的好奇心很快就被门钥匙的旋转甩飞,飞到了脑子里的其他念头之后——
她终于想起尼尔森上次说过要她带一套巫师棋,结果被她给忘了个精光。但她准备圣诞礼物的时候也给他带了一份,希望这迟来的问候能弥补他的失望。
莱姆斯·卢平“再后来呢?他怎么说?”
妮娜·科森特“他说谢谢我——谢谢我为他选择了‘无聊死’,而不是‘冻死’。还谢谢我在‘百忙之中’匀给他几个小时。”
妮娜给尼尔森带的是她和莱姆斯当年在尖叫棚屋用来取暖的那种玻璃罐子。带了很多个,可以放在屋里,出门的时候还可以暖手。
只呆了大半天,她就急匆匆地从德利亚岛上赶了回来,此刻正在狼人营地里和莱姆斯一起给水井搭棚子。
凤凰社和傲罗都还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她实在也不能放心在岛上多呆。
妮娜·科森特“去年我们俩一起去的时候,感觉就已经够忙的了。没想到今年我们居然连一起去的机会都没有……”
妮娜给莱姆斯递去一个锤子,顺便用脚拨了拨地上的落叶。
莱姆斯·卢平“尼尔森教授还好吗?”
妮娜·科森特“好着呢,还胖了些。”
妮娜·科森特“我赌咒发誓说下次一定记得给他带一副棋子,还用羊皮纸帮他画了一套纸牌,又给他变了一个能泡热水澡的大木桶。”
莱姆斯·卢平“他肯定很寂寞。就算有巫师棋,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下。”
莱姆斯咬着两颗钉子,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妮娜·科森特“是啊,那岛上现在几乎都没有白天,外面又冷得很,这半个月连鱼都钓不了了。”
妮娜扶着木头说:
妮娜·科森特“要是我们两边的忙和无聊能匀一匀就好了……”
说话间,老伊桑给他们送来了一小瓶这次要采的狼人血,然后拜托他们一会儿去接诺玛下班的时候顺便帮他买一袋盐。妮娜赶紧把硬币和瓶子都塞进了衣兜。
妮娜·科森特“几点了?诺玛的白班是不是快结束了?”
莱姆斯·卢平“我看着呢,还有二十分钟……”
莱姆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