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被层出不穷的事情紧紧缠住了。
妮娜竟也算是侧面实现了曾经的一个梦想——她确实干上了傲罗的活。
小到偷鸡摸狗,大到人员伤亡……
她做过不少暗中支援,也假借傲罗身份直接介入过各种各样的案件。
失控魔法造成的连环车祸现场惨不忍睹。送外卖小伙子的尸体还没抬走,就有麻木冷漠的看客指着飞到房顶的炸鸡开不合时宜的开玩笑说,这肯定是这只可怜的禽类这辈子飞的最高的一次;
在顶楼被发现的麻瓜的尸体,检查后却是摔死的。乱了套的麻瓜警察局只顾排查他们的飞机,但巫师很容易就能想到,是有人把这可怜的麻瓜从高空的扫帚上扔了下去;
跟这些相比,盗窃草药园的笨贼被几棵幼年曼德拉草弄晕、暗中进行的黑魔法实验造出的两个脑袋的兔子在社区乱跑、咬人……已经算是其中最‘轻松有趣’的事了。
他们还不得不在每次出门的时候伪装自己的外观。
有一次妮娜不小心给自己变出了络腮胡子;
还有一次更惊险,彼得把自己的下巴变成了半英尺长,嘴也合不拢了。大家试了各种办法都不管用,最后他还是赶紧去了圣芒戈,刚一恢复原貌就又匆匆跑出来幻影移形……
不这样做是不行的。
确实有那么一些人对伏地魔的许诺动了心。
有人为了获得麻瓜种豁免;有人为了钱财;
也有人认为局势已经很明确,渴望赶紧抓住某个‘重要分子’,在伏地魔那边彻底得胜之前获得青睐,跻身核心的食死徒之列……
戈德里克山谷、布里斯托尔、隆巴顿家……各种与他们相关的地方都有可疑人员暗中窥伺。就连吉迪翁和费比安的穆丽尔姨妈家都被人监视了。
所有上了报纸的人都养成了一种‘毛病’——出门每隔几分钟就会借着反光的东西看看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变形有没有失效。
即使熟睡到半夜,也会突然惊醒,担心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同伴的守护神呼叫。
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和慢性消耗不是坚强或者乐观可以抵抗的。
它不是曾经体能训练过后的大汗淋漓,更不是受伤的疼痛和冒险的刺激,而是被分割成无数块的时间、是始终绷紧的弦、是时刻要保持警惕的耳朵。
在这样的状态下,没有空闲发呆,也没有冒出想法的空间。它最终磨到人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想休息。想安心踏实地睡一个长觉。
妮娜甚至开始期盼着满月了。
满月就意味着她和莱姆斯可以名正言顺地躺上两三天。即使心里还在为其他所有人担心,但唯有精神上的紧绷在持续,身体至少可以停留在床上。
一九八零年的前两次满月就在这样紧凑又疲劳的节奏里过去了。
同样过去的还有哈罗德·敏坎的时代。
这位铁腕部长的职业生涯潦草收场,并且去向成谜。
他的全家七口都在他卸任的当天晚上消失不见,在邓布利多的安排下被远远送到了某个南欧小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