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依旧忙得不见人影,偶尔回家时满身满脸的都灰头土脸的,田畅甚至怀疑他晚上说相声,白天去工地搬砖了。
幸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过了一阵子,他又开始说肩膀痛,回家躺在沙发上就哎呦哎呦的闹唤。
田畅不忍心看九龄一直闹肩膀疼,跪下床边给他按肩膀,疑惑的问:
田畅你去建筑工地说相声了?
张九龄没有啊,疫情管这么严,哪有商演啊?
田畅你肩膀上明显有道勒痕呀,你给搬家公司演出了?
张九龄可能……可能健身的时候器材勒的。
九龄撒谎的时候会本能的结巴,他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动脑子换了个话题。
张九龄这周三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吃饭吗?
田畅不是16号吗,怎么换到周三了?
张九龄可能老板想早一天赚钱。
奇怪,田畅觉得他就是很奇怪,说话支支吾吾,眼神躲躲闪闪。
总之周三不远了,且等着看他在密谋什么。
周三,龄龙没有场,九龄也不在家休息,下午又贼溜溜的出了门,傍晚才回家接田畅出去吃饭。
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区,下车时,田畅特意观察了一下,小区入住率很高,绿化不错,就是老旧了些。
田畅不是说去吃饭吗?
张九龄晚点再去吃饭,先带你来看看。
田畅看什么?
她没有亲戚朋友住这个小区,九龄的家人也不住这儿,来这儿看谁?
进了电梯,九龄直接按了三楼。
走到一户门前,他直接拿出钥匙开门,领着田畅往里走,田畅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屋里没开灯,小区里的路灯从窗外照进来,房间就像鬼屋一样阴森。
田畅我有点害怕,干嘛呀?
张九龄噔噔!
九龄推开卧室的房门,屋子被精心打扮了一番,玻璃上用红色的气球摆了个爱心,地上摆着许多玫瑰花瓣,星星样式的Led灯从天花板垂下来,整个房间像少女的梦境。
田畅哇~好漂亮!
田畅惊讶地回头看九龄,发现他站在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捧了一束玫瑰花,一时猜不透他要干嘛。
他把花束递给田畅,眼里满是深情地询问:
张九龄喜欢吗?
田畅嗯。
她点点头,看着九龄忽然觉得很感动,眼眶湿润了。
张九龄我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实在不舍得让你一辈子窝在小公寓里。
张九龄我这阵子其实不忙,我一直在看房子,定下以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田畅你怎么……不跟我说?
田畅放下花束,心疼地扎进九龄怀里。
张九龄我怕你心疼我,就又说结婚不买房子这种话,这是我想给你的,我很坚定。
九龄轻抚她的后背,温柔又让人感动,她哇得一声哭出来,吓得九龄以为她不愿意。
张九龄别哭呀,我是求婚,不是逼婚。
田畅你怎么憋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啊,那么贵你后半辈子想累死吗!
张九龄该给你的一定要给你,我会努力工作的。
田畅呜呜呜……
张九龄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着,他把花束抱起重新塞进她怀里,自己则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戒指。
田畅哭的稀里哗啦,用花束挡着脸,任由九龄捧起右手。
田畅我愿意……
九龄把戒指套在她右手食指,站起身把她拥进怀里。
张九龄媳妇,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管你叫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