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的小时候

从玫瑰园回家的路上，田畅坐在副驾驶上，隔一会儿就傻笑几声，不知道想起什么了？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九龄轻轻弹了一下田畅的脑门，十分宠溺的问道：

张九龄傻乐什么呢？

田畅呵呵呵呵，我挺爱听郭老师说起你小时候的事，真有意思。

张九龄爱听我小时候的事？这还不好办，赶明儿我带你去我奶奶家，别说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小时候的尿不湿都给你翻出来。

田畅切，谁要你的尿不湿……

张九龄喜欢收集我的私人物品，你以后就是我的私生粉了啊。

田畅我是你的黑粉，还私生粉……真不要脸。

两人嬉笑着，开车回家的路上也不显得那么远了。

回家又是好一通收拾，师父师娘舍不得让孩子花钱，带了些东西过去，又拿了更多的东西回来。

本来以为，九龄车上说的是玩笑话，谁知他真的挑了个雨后晴天，带田畅去奶奶家。

奶奶家并不远，是北京城区内常见的小平房，有个不大的院子，田畅和九龄刚认识时，德云社因为疫情没工作，他就隔三差五去奶奶家，拿回来些黄瓜豆角，骄傲的说是有机蔬菜。

张九龄奶奶，我带您孙媳妇来看您了！

九龄领着田畅进门，还在院子里呢，就高声呼喊，平房的院子连着天，隔壁听得清清楚楚。

奶奶哎～

奶奶好孩子，坐奶奶身边，奶奶看看你。

奶奶年龄大了，喜欢年轻人来看她，拉着手要田畅坐在她身边，准备了一堆问题想问。

九龄的状态就松弛多了，翘着二郎腿，像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自在极了。

奶奶什么时候奶奶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呀？

田畅快了，现在疫情不让办酒，等过了就接您去喝喜酒。

奶奶你和元元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张九龄奶奶，您都给我问害羞了。

奶奶听见九龄装模作样，抄起手边的拐杖，往九龄小腿重重打去，看得田畅都心里一惊。

奶奶你个皮猴儿！你有什么害羞的！

张九龄我怎么不能害羞，不用我出力吗？

九龄嘴里没正形，奶奶不想理他，拉着田畅说：

奶奶奶奶想看见四世同堂啊，你们得加油。

难怪都说跟老人聊天压力大呢，九龄听了都挠头，他还想趁着年轻玩几年，而且……田畅要求他戒烟一年，再提备孕的事儿。

他现在尽量少抽了，可直接戒了不是要他的命吗？

张九龄等我妈退休，我们肯定生一个。

张九龄您先坐会儿，我带她去我小时候那屋看看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们再聊下去，老太太非得拿着拐杖追着打他， 说他抽烟是全家的罪人。

九龄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他小学前一直住在奶奶家，书桌衣柜都是木质的，难怪直到现在他还是习惯用木质家具。

房间里摆张单人床，很小，宽度也就一米二左右，九龄坐上去前，特意晃了晃是否结实，确定后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张九龄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毛衣，都是我奶奶给我织的。

九龄打开衣柜，如数家珍地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十分骄傲。

张九龄这只是一部分，有些我都穿坏了。

田畅这没穿坏的，也够脏的。

衣服被洗得柔软清香，却洗不去曾经的印记，前襟和袖子一块块洗不掉的油渍，他小时候指不定是多调皮的男孩呢。

张九龄小时候幼儿园老师不管我。

田畅不要找借口了，就是你吃饭邋遢。

田畅在一堆衣服里，挑出了几件干净的，其中有好几件都是女孩的颜色和款式，她不禁笑了笑，原来九龄小时候没逃过穿女装的命运。

张九龄这都是我表姐穿剩下的，我不爱穿就压箱底了。

田畅嗯？

张九龄我真没穿过，从小我就不喜欢粉色。

田畅看着他狡辩，在衣柜里找了个袋子，把衣服装进去，居然准备带走。

张九龄你不会是要拿家去吧？

田畅嗯，把毛线拆了重新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