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甜甜老师”
正在调药剂的大甜甜老师因为这一声差点将手中的试剂多滴几滴进去“谁啊?大甜甜转过身看看到底是谁,一看,乌克娜娜正扶着斯诺艰难的走来,大甜甜老师见状赶紧跑过去搭把手。
“他怎么啦?
乌克娜娜擦了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他,那个你的魔药粉”
大甜甜老师一听是因为自己的魔药粉造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吓的她赶紧给斯诺检查
“爱心光波”粉色的光圈一圈一圈扫描过全身“还好没事”大甜甜老师擦了擦汗,知道了斯诺没有事,她才总算放下心来了
“大甜甜老师,他怎么样了”乌克娜娜走到床边看着斯诺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他出这么多汗,摸了一下他额头还是那么滚烫,忍不住再一次询问“大甜甜老师,斯诺……他真的没事吗?
大甜甜老师走过来,拉起乌克娜娜的手温柔的说“放心,斯诺没事,这些只是暂时”
“哦”既然大甜甜老师怎么保证了,她也就不在多问了“大甜甜老师,我先走了”
“嗯嗯”大甜甜老师转身去调魔药水去,头都没有抬起来说再见。乌克娜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斯诺,再确认他没事后就离开了保健室。
斯诺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身体不确定了摸了摸自己的脸,终于确定了自己带着记忆回到了十多岁的时候,看着在眼前迎风而立的姐姐,斯诺再一次扬起了微笑。
“斯诺”
“嗯?
“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变的和你一样厉害呢?
诺亚斯望着天边的彩霞,忧愁的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问着还在傻笑的斯诺。
斯诺眯着眼睛双手张开,感受着家乡向他吹来的风“我会保护你的”斯诺坚定的话透过重重阻碍传到她身边。
诺亚斯听闻,微笑的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那……斯诺会这么保护姐姐呢?
“嗯?斯诺缓缓的向她走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转头拉着她的手轻声的说“没有人能够伤害姐姐,谁也不行”说到后面斯诺的语气开始变得狠厉,眼神里全是冷漠和疏离。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十多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诺亚斯看着斯诺的变化,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忧伤,多年来斯诺为了自己也为了族人已经承担太多的责任了,无止境的练习和每天新添的伤痕,那个不是所谓的“责任”,难道就因为他是“神明”就应该被大人催着长大吗?
诺亚斯心疼的将手轻轻放在他脸上,一脸温柔的说“斯诺最棒了,一定能保护好姐姐的”
斯诺愣住了,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来自家人的轻抚了,斯诺乖顺的像个小奶狗一样,陶醉的闭上眼睛,回握住姐姐那不怎么大的手,蹭着姐姐的体温。
夕阳西下,太阳最后的余温撒在他们身上,诺亚斯看着被山峰遮住了半个身子的太阳,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谣
“夕阳赖着不走,像妈妈的臂弯,我轻轻推开记忆里的窗,全是你安然的模样……
斯诺听着熟悉的歌谣,眼眶里不停的有泪水打转,他不停的眨眼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止不住,任着泪水肆意流淌,直到他发出小声的抽泣。
“斯诺,你怎么了?
诺亚斯担忧的捧起斯诺那张哭花猫的脸,不停的询问斯诺是不是因为今天的训练太苦了或者是受伤了,太痛了
斯诺摇摇头“我只是想你了”
诺亚斯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这么大了,还哭”
诺亚斯拿出纸巾替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看着斯诺哭红的眼睛,诺亚斯心里满是不舍,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在什么时候消失,她怕自己不在了之后,斯诺该怎么办?谁来照顾斯诺?还会不会有人给他唱童谣……
一想到这些诺亚斯的胸口就隐隐作痛,但还是故作坚强,拉起斯诺的手说“我们回家”
“嗯”斯诺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回握住姐姐的手,满心欢喜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斯诺抬头一直看着诺亚斯的脸,他明白姐姐的生命时日不多,她的脖子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毒素顺着动脉爬上来的影子,原本青色的血管已经开始变成黑色变的狰狞,更有细小的毒素已经开始在脸上显现出来了,姐姐的手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滚烫,漂亮,娇嫩
诺亚斯近几年受到毒素的侵蚀,身体机能开始下降,胃口也不是很好,原是在大好年华绽放青春最美好的时候,自己却只能每天吃药,足不出户,每天被困在房子里不能出去,像一只小鸟被折断了双翼,时间久了诺亚斯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枯燥,脸颊更是有了衰老凹陷的症状,青春的年纪却过了像个小老人一样,就连……自己的脸也是。
诺亚斯失落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胶原蛋白已经流失,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张皮囊,皱皱的,没有一点弹性“她一定很难看吧”
看着别人肆意的青春而自己却只能被困在一个地方。
斯诺突然紧紧的回握住姐姐的手,诺亚斯惊讶斯诺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力气,但同时也庆幸,她死后斯诺因该不会被人欺负,斯诺的眼里的情绪被眼前的碎发给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就这样两人拉着彼此的手相互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下两人的的影子被拉的越来越长……
“我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斯诺小声的呢喃了一下 ,眼前越来越清晰可见的小屋在黄昏中显的是那么的孤独,无人炊烟,也没有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