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唯一半醒着的就是池郁,多年江湖经验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心彻底喝个尽兴——
也导致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所以,当她还记得去看看花无错的时候,却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里发现虎落平阳被犬欺,花无错被半路上拦截,原本已经被放了一条归路的中年枭雄却早到了埋伏,
那是金风细雨楼的箭三,半路拦截花无错,只为了找对方要一个说法——为什么当初被看中的不是他。
池郁听了不住摇头。
你说这问题你不去问雷损不去问苏遮慕,你为难花无错干什么?搞得好像他知道答案一样。
“喂,箭三,”虽然说她跟花无错没什么感情,但当箭三真的对他下死手的时候,池郁依旧是不愿看见的,更别说她本来就是寻着声儿来的,“至于吗?欺负一个已经被逐出金风细雨楼的细作,”
“还是说,是雷损叫你来解决掉他,结果你就在这儿……落井下石?”
先箭三一步拉开他和花无错的距离,池郁看了看箭三身后带着三个小弟,再看看躺在一边明显已经中招的花无错,心里暗暗给六分半堂记了一笔。
顺势掏出自己的佩剑,不过一抖,剑便化作铁鞭泛着银光对准了不远处的箭三。
“银剑毒蛇?”箭三在池郁开嗓一瞬间还没能认出来,但当她抽出武器的一瞬间,便开始戒备,“不是传闻你中立态度,不管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纠纷吗?怎么,今日要为了一只丧家犬跟我们撕破脸皮?”
他嘴里的丧家犬明摆着说的就是花无错,而此刻的花无错确实有几分落魄,更别说在此之前他又是被抽了十棍,又是被箭三夺下先手刺伤……
“我也不想管啊,”少女一脸无辜,甚至开始恍若无人地摆弄手里的鞭子,“可是谁让你们惹上我了?”
甫一说完,她抬头撇了一眼箭三,发现对方一脸不在状态,便稍稍靠近了些,连语气都变得危险起来,
“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己回去问你们大堂主去,问问看你们六分半堂那个拓跋云干了什么破事啊?!”
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大,特别是“拓跋云”三个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箭三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很明显是之前银剑毒蛇和拓跋云那家伙闹出过什么矛盾,这会儿人拿着自己当撒气筒呢。
但他也拿不准她什么意思,只能愤恨地看了一眼池郁,异常不情愿地带队撤离——
他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真的干不动……
“呼……”
看着箭三什么也没做带着人走掉,池郁暗地里咽了咽口水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为了这种狗腿子动了真气,那个毒可不是好玩的。
至于某人……
“……花香主?”
她低头看了看躺在一边的花无错,男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池郁便知道,他已经没救了,现在还苟延残喘最多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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