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幽静的古寺。
没有人烟,寺内也是静得可怕,只有几座落灰的佛像。我按下快门,拍下了这片灰暗的景象。随后,一名身着黄袍的僧人出现在我眼前。
他生的很是矮小,甚有些肥胖,太概也戴着眼镜,手中拿着不知是真是假的佛珠。他冲我笑着,我却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虚伪罢,总之,就是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记忆总是很模糊…
回到初奶家,我放下东西向她问好。一片灰蒙蒙,像是模糊的,那种取下眼镜的感觉。可我明明戴着眼镜……不知为何,奶奶竟已睡下。房间与“凹”字形相似。
我在“凹”字右部分的房间里住下,其间于奶奶的房间路过两次。奶奶的房间对面是一间锁上且贴上了封条的屋子。我没有多问,与她交谈几句便回房了。猛然想起,她对我说道,“好久不见了,你回来,‘我们’都很开心。”我不禁心暖片刻。
“凹”式房的中间是两间厕所。一间被人用铁链锁着,一间则无。只是,两间灯都开着,且有水流打在地面“嗒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内洗澡。
我便寻问奶奶,“是什么人在洗澡?”
奶奶一直躺在床上,不知道眼睛是否睁开过。忽然她的嘴动了动,“左一间,也就是锁着的那间,无人洗澡。只是那灯和喷头坏了,才一直亮着、有水声。”
她似乎思考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右一间,是你爷爷在洗澡。”
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灯光,除了两间厕所的灯亮。我些有害怕,毕竟黑夜总是让人忍不住多想——黑暗中会不会有影子,虚空中会不会有叹息。
我回到房内,却发现放在床上的睡衣不知踪迹。我再次寻问奶奶,她让我穿着原先的睡衣就行了,明日再找。回到房间内,不知是什么从床下露出一角。我定了神,缓缓扯出……“ 我的睡衣?! 是什么时候掉在床下的?”
我想了想,睡衣已经脏罢,那也将就不换了吧。我躺下,很快闭上眼。迷糊之中,似乎有谁在床边拿起了我的睡衣,一头长发……
我醒了,在一辆面包车内。朋友向我说着,我却只听清“你这次作品真棒!”之类的话语罢。我拿起身旁的照相机,翻看最近拍摄的照片。
“嗯?这张是……?”我并不记得何时拍下这张照片——似乎是从磨沙玻璃透过一般,模糊一片。只见其中有一位长发女子站在古寺里,倚靠着朱红色的柱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朋友开车了,我望向切奶家的窗户,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那种感觉很不好,后背凉嗖嗖的。回过头来,才想到那应是上锁那间厕所的窗户。我不禁又回头望去确认。片刻,我便注意到那窗户被人关上。而奶奶,却在楼下目送我离去…
睁开眼,我半坐着揉了揉太阳穴。清醒后,着实有些后怕。毕竟这梦中,除了奶奶,全是“假的”。
只是后来和朋友聊着,随心记下他的话,“亲人给你托梦,是想你了,是爱你;他不给你托梦,是怕吓到你,也是爱你。”或许,爷爷只是想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