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端倪

来到美术馆，这里的参观者并没有因为命案而减少，反而增多了一些。向暂时的负责人表明来意后，我们得到了一个房间，可以对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进行询问。

警察你好，你们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在美术馆负责什么具体事务？

工作人员我们俩都是这的临时工，负责每天的开关门和日常的安保和巡逻工作。

警察关于吉田馆长的事情，你们了解多少？比如他平时的爱好，工作方面，对你们的工作态度什么的？

工作人员我们也不太了解，馆长对我们态度不算好，动不动就指责、说要开除我们。私下我们没有任何交往。工作方面……他……动不动就见不到人，大概几天也不会来的样子。来了就是进办公室，没什么事不能打扰他，有事都是副馆长处理的。

大山诚一郎你们觉得，吉田的为人怎么样，谁会有作出这种事的嫌疑吗？

工作人员为人应该可以说不是特别好吧，他对我们所有的人员都很凶，大家私下怨气不少，有的人员就因为提了一个意见就被开除了。

大山诚一郎具体是提了什么样的意见呢？

工作人员美术馆的监控坏了很久了，馆长不肯去修，说修理起来要花很多钱，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警察20号当天夜间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吗？

工作人员夜间没有值班人员，我们也不太清楚。美术馆的大门是特制改装的，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绝对出不来的，我们每次关门之前会做特别严格的检查，吉田常说“这扇大门很靠得住，谁也别想在晚上“看展出”，他也一直强调节约人力，所以夜间从来没有人值班，情况也就不得而知。

我又插嘴道

大山诚一郎你们的副馆长小林有美术馆的钥匙吗？

工作人员没有，美术馆的钥匙，只有两把，我们和这位工作人员共同有一把，再者就是吉田馆长了。

两位警察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

警察那么，在发现当天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你们俩仔细想想。

工作人员当天我们俩像往常一样准备开门，副馆长也是早就来了，跟我们寒暄了几句，进门后我们俩一个去遥控室打开灯光调温，一个去了值班室。小林也和往常一样去看展厅，然而我们听到小林的喊叫，到了D展厅之后，发现的就是吉田的尸体了。

工作人员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那天，开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那天的美术馆，阴气特别的重。

大山诚一郎进门之后，小林没有跟你们在一起，是单独发现了尸体的？

一起来的警察向他们介绍，我是一起来的调查顾问，“调查顾问”说的语气明显更重了一些，应该是提醒我吧，刚要说我的名字，两位工作人员却先认出了我。

工作人员是大山诚一郎先生吧，您上次来我们还把您拦住，实在是抱歉。

我倍感疑惑，本想继续询问，他们却开了口。

工作人员是的，是这样没错。是我们听到小林副馆长的喊叫声才过去的。

警察当时的情况请你们描述一下。

工作人员我们只是听到声音，过去看时副馆长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大山诚一郎关于你们的副馆长小林我想多了解一下，他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工作人员他对我们挺亲切的，生日他也会记得，我们都觉得他是真正适合当馆长的人。

旁边的工作人员用胳膊怼了怼他，这位工作人员立刻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不合适

工作人员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嘛……听说多年前的小林，也是当过馆长的，不过因为事故引咎辞职了……

大山诚一郎这位小林，后来就再也没有提出过或者竞选馆长？

工作人员没，前辈们也都说没有。

大山诚一郎在你们看来，小林有没有谋害馆长的可能？

两个员工面面相觑，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工作人员这怎么可能，小林和吉田关系一直很好的，平时很多时候就走在一起，除了工作私交也不错的样子。都没有看到活他们两个吵架。

大山诚一郎【这样一番调查，工作人员说的基本上与小林所说一致，我对小林也有了更深的印象，可是我仍觉得事情有奇怪的地方。像平时开关大门的事情，会让临时工这样的人做吗？难道这位吉田馆长，不但为人不怎么样，脾气不好，用人的能力也这么差？】

大山诚一郎【我原以为吉田被害，直接受益人的作案是嫌疑最大的，小林排在第一位，不过他没有对馆长之位的追求，实际上掌权这么多年，也不必此时“篡位”。】

大山诚一郎【而工作人员的口述，似乎也隐约指出，会有工作人员作案的可能？这至少为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