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在这小巷里,不过时间已经是早上了。
小巷子内仍然是一片污浊的样子,我躺在路口处,看样子没有人发现我,或者也把我当成醉鬼了吧
大山诚一郎【昨天的那个人,还有那些诡异的场景,难道是我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时的幻觉?】
我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昨天被刺的地方,却惊讶的发现衣服破碎之处仍然存在,而身体的伤口却不见了,整个身体都湿漉漉的,身下躺过的地方也有着不明的粘液。
大山诚一郎【这一切也太过诡异了,不管是梦境还是真实,我都得赶紧离开这条小巷,去哪好呢,对,立刻去警察局。这样的经历真是令我毛骨悚然。】
大山诚一郎【当然,得去掉这些离奇诡异的部分,我可不想让他们怀疑我精神或者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临走时我抬头看见,不知道是谁在我昏迷期间竟然给路灯换了一个灯罩?这有可能吗?这可能吗?
走出小巷,身体上的不适很快消失不见,头却在隐隐作痛,不远处的主街道上人声鼎沸,好像有人正在进行演讲,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冷静下来思考着。
大山诚一郎【先去警局还是先回事务所换一身衣服?我犹豫了一下,我现在看起来太过狼狈,走在街上都会有人侧目观察。】
经过短暂的思考,我果断选择先回事务所一趟,换一身衣服再有行动。
来到事务所的门前,我一摸衣兜,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钥匙不翼而飞,应该是昨天在哪里丢掉了,我习惯掀开鞋垫,却想起来前几天找过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放着的备用钥匙也丢失不见。然而眼睛一瞥,却发现备用钥匙正放在鞋垫底下。
大山诚一郎【是谁取走了它又放了回来?那屋子里的东西!】
我急忙打开门,却踩到被垒起来的报纸差点滑倒。屋子里还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
大山诚一郎【地上怎么这么多报纸?真奇怪,我记得不是前两天就被藤原收好放在桌子上了吗?】
大山诚一郎【我将它们捡起,放在藤原放的地方,正打算去换身衣服,最顶上的一张报纸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上面的头条是——《东京美术馆开展就在明日》,我再看一眼日期,1997年8月19日刊。】
这份报纸上次看见还是20号在桌子显眼的位置上,这个标题还被奇怪的画了一个圈,现在它出现在这里,似乎有着某种提示的意味。而我再次翻看其他报纸发现了更令人恐惧的事,除了19号及19号之前的报纸,没有任何在这之后的报纸。墙上的挂历,在18日之后就没有做记号,看来完全可以说今天是没有记录的一天啊。
如果能有谁和我开这种玩笑的话,那么只能是藤原了。我拿起二楼的座机,给藤原打了一个电话。
大山诚一郎藤原,你最近有没有我不在的时候来过我的事务所?
藤原千代没有啊,怎么啦?我这两天写稿子呢,等我写好了给你个小惊喜哦。
大山诚一郎没有吗?等等,今天是几号?
藤原千代你过糊涂啦?今天是十九号啊,别忘了明天美术馆开展呢。
藤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问清了日期,我只能接受,我真的来到了19日这一天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