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否允属下送王爷下山?”
那人绷的死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撑不住似得,柳栐言似笑非笑地看他,被注视的那个僵的更厉害了,于是他应到。
“行。”
柳栐言在门口站了一会,这处屋子选的位置还算僻远,由人踩出来的路径穿在树木中,不一会就看不见那两人的踪影了,他记得自己轻易就同意后那人惊愕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等那俩走远好一会了柳栐言才踱到屋子里,将挑出来的药材粗略切成段,丢进矮阶上的药罐里慢腾腾的煮起来了。
由他粗略诊断的结果看来,二十一的毒也不算十分难解,只是他想着要治就得连底一起治,这样便麻烦了不少,如果他不回来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回来了,那再麻烦也得麻烦着。
柳栐言寻齐了东西端到屋子外面,没篱的庭中只有一棵格外茂盛的玉兰花树,以及离树不远的石桌跟石凳,柳栐言坐上去,正午的日头把石头晒的微暖,挨着倒也算不上难受。
放在小炉上的药罐开始透出些令人心静的沸声来,柳栐言将洗净的茶盅放在一旁,一门心思地开始将药材切碎,再放到小秤上一点点量好。
他做的耐心又散漫,而这般等了半天,早够人下山上山好几个来回了也没见着踪影,柳栐言便估摸着人是不会回来了,手上细细切药的动作却半点没停。
毕竟左右无事可做,这日头正暖,摆弄摆弄药材倒也惬意,却不想突然听得一点细碎风声,下一瞬眼前便落了个黑影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