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伍兹小姐和克里斯的关系还算不错，克里斯在外虽无恶不作，在内对她却算得上友善。她曾向两位好友说过克里斯所做的恶大多受人指派，而他本人甚至会对那些受害者留有人情。只不过这些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诺顿向约瑟夫如实转述了艾米丽和卢卡的证词，约瑟夫微微点头后，他又补充道：“这两位朋友都对伍兹小姐本人评价很高，认为她绝不可能做出杀害克里斯的事。”
“当然，”放下精美的瓷杯，约瑟夫站起身看向墙上的钟表，“如果她真的杀了克里斯，我们还调查什么？”
时间已至半夜，约瑟夫摆摆手，一旁的管家立马拿出一沓被信封包好的钞票递给诺顿。
“老爷真是守信，下次有这样的活可以再来找我。”诺顿心情愉悦地笑道，“那几个不禁打的如何处理？”
“是谁家的，就送回谁家。”
诺顿离开后，管家也自行退到门外侯着。
几秒后，床边的落地衣柜发出“咚”的一声，像是重物砸到了柜门。
“看来时间刚好。”
约瑟夫缓步至衣柜前，轻轻扣了扣柜门，柔声道：“打扰了。”
柜门打开的瞬间，一张惊恐的脸放大在眼前，约瑟夫轻笑，将少女从拉出，声音依旧轻柔，动作却很重，直直将她丢到地毯上。
“夜安，小姐。”
“……夜安，”艾玛咬着唇，手指拽住身下的毛毯，“审判长大人。”
“该听的你应该都听到了，现在让我们再来好好回想一下吧？”不理会艾玛的恐惧，约瑟夫缓缓靠近了她，明明该是代表正义的鹰，此刻却像一条阴毒的蛇。
手指落在艾玛腰间，引得少女下意识躲避，另一只手却按在肩上，艾玛撑在毛毯上的手有些发抖，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审，审判长大人。请您自重。”
“看来你更喜欢在牢房里接受审判了。”
“不，不是！”想起隔壁牢房里传来的审讯时的惨叫声，艾玛连连摇头，“我不喜欢。”
“那就这样，可以吗？”
于是艾玛鹌鹑般点点头，始终不敢抬头。
“你说克里斯人很好？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我，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打骂仆人，克扣薪水，他对我们一视同仁。”
“那你说他做恶事是受人指派，是谁呢？”
“是……”和在牢房时一样，艾玛再次变得挣扎，“我不知道。”
“真的吗？”
约瑟夫进一步靠近了她，温热的呼吸几乎就在艾玛额前，她能感受到约瑟夫一直盯着她。
不知是因为撒谎还是因为不好意思，艾玛的脸开始涨得通红。
“是谁在指派他？”
停在腰间的手轻轻一按，向上攀去，直到艾玛后颈处，束缚衣裙的第一颗扣子被他抓住，稍用巧劲便得以解开。
“只有说实话，才能救你，和你想拯救的东西。”
房间里残余的红酒味似乎开始挥发，距离极近的二人间混合着花香与酒香，彼此融合又散开。
艾玛有些心悸，不同于开始时的紧张，大脑的思考有些迟缓，她感到自己被引诱：“克莱恩……我偷听到过克莱恩以克里斯的母亲为要挟，让克里斯为自己做事。”
“说得好，”约瑟夫奖励式地在她额上轻吻，轻声问道：“克莱恩为什么要这样做？”
“嗯…因为，克里斯和他们不一样。”
“嗯？”
“生长于污泥中的人不该拥有过多的善意，所以他们让克里斯去搞坏名声，让克里斯和他们一样沉溺在污泥中。”
“接着说。”
约瑟夫的手落在她的第二颗扣子。
“最开始克里斯既不花天酒地，也不纵情声色，甚至还做真的慈善，风评好过克莱恩，在第十二届城镇影响力比赛中超过了克莱恩夺得第二。”
那届比赛约瑟夫记得，他是第一，但他并未留意过他之下其余人的名次。
“你觉得仅仅是这样吗？仅仅因为嫉妒？”
艾玛摇摇头，“嫉妒不是仅仅而已，这是一把火，在心底燃起时，任何情绪都会成为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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