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鄢走到邺城大莜的军帐内就闻到一丝血腥气味,长鄢目不斜视走进去,陪着的是军师李璟。
长鄢走到李璟的身边,小声问道。
长鄢“殿下,太女这是什么意思?"
李璟看着行刑的绞架上被鲜血染红的桩子,再看着有士兵收着死人的头颅,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国家示弱的原因,李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答。
李璟“长鄢公子,不知道,太女刚才斩首了一位从大莜派来的公公。"
长鄢“是吗?"
长鄢想继续打听些内情,问道
长鄢“既然是陛下身边的,太女这样杀了他不怕留下什么骂名吗?"

长鄢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李璟示意长鄢在军帐等待,走进去沏一壶浓茶。
李璟“长鄢公子有所不知,我这位妹妹是出了名的眼睛里面不容沙子,再说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饶乱三军,更是不能宽恕的。”
长鄢“他说什么了,惹殿下这样不快。”
长鄢的话还没结束,大帐的门被推开,李安走进来,那身外衣脱掉换上笔挺的戎装,在外面她依旧是那个不容别人置喙的太女。
女皇李安“他为不该买命的人买命,就这样杀了他算便宜他了。”
李安说完这话眼睛里面皆是坦荡,纵然对着几位将军,纵然就是敌国的使者,李安调笑着还是当年一言九鼎的alpha。
长鄢“臣,长鄢拜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长鄢凝视着李安,附身行了个大礼,长鄢从齐国都城兖州过来,见惯了似水的女人,可是大莜帐内这一位,还是让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在后来稳坐大莜陛下的凤位。
女皇李安“大莜军师,快快请起。"
女皇李安“不知道,军师找我有什么事情想说?"
长鄢“臣奉北陵郡王的想为殿下送上一件贺礼。”
长鄢从身边侍者的手上的盒子里拿起一张画像,把它打开,一张男子,对着镜子梳理自己头发的画像,被拿出来,男子的眼神似乎还往右面瞟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冬天,男子穿着貂皮大氅,这张画上的景致与李安记忆里与金屿童初见的样子不谋而合。
李安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刚沏好,太烫,李安也还是一饮而尽。
长鄢也分辨不清,她这是对于心爱之人没有死的高兴还是对于齐国手段的取笑。
女皇李安“这画,画的很好,看来是下了大功夫的。”
女皇李安“只是就算是北陵郡王想要为正君作画,时候不早了,正君也该回来了吧,还是郡王想留正君用晚膳。”
长鄢“殿下,郡王是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让您得到您日思夜梦的人,也想偃旗息鼓,从此以后两邦和睦。"
长鄢没有直接告诉她,现在她的正君罗云熙是回不来了,甚至长鄢都没有想到,李安看了这张画像会不认上面的人。
这张画像是北陵郡王陈奕亲手画的,但上面的一个陈设,甚至是一件大氅都是按照金屿童的意思置办的,其国出兵前金屿童笃定的说,李安是一个感性的人只要看到这一副画就能动容与自己相认,甚至不用齐国费一兵一卒直接将邺城收入囊中。 
女皇李安“李安身为大莜的太女自然是任何事都要为大莜着想,长鄢公子想说什么直说就行,别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