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莫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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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少爷？

张管家真是感觉自己后脑勺一身汗。

怎么回事啊！少爷难道没看见那位小姐都快要被小祖宗弄死了吗？！

他家少爷平时那么讲理温和的一个人，怎么都不应该是一言不发的状态吧？

张管家这声询问，张真源才仿若如梦初醒。

男人俊美淡漠的眉眼还是和平常一样，但谁都猜不到，此时的张真源，看着那个女孩痛苦的眼睛时，竟然莫名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痛感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猝不及防。

以至于张真源要花尽全部的注意力去克服身体疼痛的颤抖，他甚至几次恍惚着，感觉自己已经晕倒过去了。

此时终于清醒，张真源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知道的，之前宋亚轩提过，白若菡使了手段，大概是要闹事。

可张真源没想到，或者说，他们谁都没想到，白若菡这一招借刀杀人，竟然算计到苏意这号人上。

得罪苏意，轻则招惹苏家丁氏，重则则是被易家那位盯上。

易家那位，可从来不讲什么道理，一出手便是要见血的。

白若菡，够狠。

张真源忍着心口那股疼痛。

他本可以继续袖手旁观，但张真源闭了闭眼，清明着嗓音，清冷的眼睛盯着失控发疯的苏意。

警告道：

张真源苏意，适可而止。

张真源这里是张家，不是你苏宅。

张真源的警告声不大，但足以传到苏意耳朵里，嗓音低沉，压迫感十足。

如此震慑下，苏意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只是依旧怒意正盛，她的手死死拽住少女脖颈上那条项链，碎钻不规则的切割面竟然在那皮肤上滑出一圈血线。

啪！——

终于，项链不堪重负，竟是直接被扯断！

而顾欣年，终于再一次在短短的时间里遭受到第二次濒死的恐惧，少女纤弱的身体断了线的风筝般，在巨大的惯性下猛地往后砸！

这次什么奇迹都没有出现。

空旷的宴会厅中，少女的身形砸进高高堆叠的成高耸金字塔状的干红酒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高脚玻璃杯碎裂，砸落，顷刻间乱七八糟一地。

而少女呢，几乎跌坐在遍地碎玻璃渣间，脸颊，脖颈，手臂，小腿，密密麻麻，错落着都被划出了伤痕。

张真源看到，很多伤口，都扎着细细的玻璃，竟然像落在她身上的一层具象的雪。

顾欣年说不出什么话。

她情绪空洞得厉害，她摸到，她的身体发冷，可她却感觉她五脏六腑都在一团火上烫卷过，烧得她头晕目眩。

烧得她竟然哭不出一滴眼泪。

良久，少女抬起茫然的眼睛，缓缓地环顾四周。

顾欣年没有看到宋亚轩。

还好，真好。

顾欣年意识到宋亚轩不在这，竟然有些想要微笑。

宋亚轩不在这里，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宋亚轩不会知道，真好。

她一点也不想那个小傻子看到她这副模样，不想他为她担惊受怕。

想到宋亚轩，少女竟然分出了一丝力气扯了一下嘴角。

＊

那是一抹很浅淡的微笑，如微风轻拂。

少女像是浸泡在一片红色里。

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让人分不出那是酒，还是血。

这一幕，那抹笑，刺得张真源心间疼痛更甚。

他不受控地，竟然向那血色中的少女的方向，走了过去。

指尖正要触碰到时，突然整个宅子一黑！

黑暗犹如暴风过境，瞬间席卷整个世界。

张真源听到周围宾客自觉疏散的声音。

他脚步顿住，手指颤了颤，终究连少女的发丝也没碰到。

张真源只身浸没在黑暗里，注视着已经接近崩溃还呆愣在地的少女。

是啊，张真源看着这黑暗。

白若菡的计划倒是落幕了。

可他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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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小白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更不了太多，俺明天多更些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