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蒋悦然，你年纪还小，还有大好的未来，我希望你能跟警方说实话，究竟是谁指使你犯下如此恶劣罪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清楚了。”
手腕上被戴上了手铐，银色的光亮里映出我自己的脸，没有惊慌失措，我自己只是奇怪，如果爆炸和我有关，那岂不是说是我害死了那位叫顾紫乔的老师。
我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吗？
绕过后操场，经过一排绿化带，耳边传来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无非是一些背地里说的没有根据的传言，穿着校服女孩子的心情十分平静，平静到也没有多做一丝停留。
她慢慢爬着楼梯，脚步匀速，文静又端庄，看着就是个学习成绩很好的姑娘，可是她分明一点也不高兴。
天阴沉沉的，低气压让人烦躁，女孩停在五层化学实验室的门前，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化学试卷，似乎是在犹豫。
转角传来一个女声，女孩侧着身子听到，那是他们班级的化学老师，还有她的……男朋友。
两个人在转角拥抱，告别，男子的脸一闪而过，一副斯文干净的大学生打扮，戴着眼镜，温柔的一笑，眼角的泪痣一闪。
女教师告别男朋友走了过来，说道：“悦然，这么早就来了。”
女孩子摇了摇头，腼腆回应，“顾老师来得更早。”
老师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借过试卷，道：“你的化学成绩一向最好，也很稳定，可见在这方面你是有天赋的，好好努力，这次省里的化学竞赛，你是第一人选。”
把试卷收起来，老师继续说道：“这次我本来想给你找个补习老师的，焦岛市那边就有一位化学老师讲课特别好，可惜啊家里出了事，不太合适了。”
“焦岛市？什么老师？”
“陶映红陶老师，之前几年都是她负责的竞赛事情，理论知识和实践操作都十分丰富。”掏出的手机上张片是一位干练知性的女教师，扬着笑脸十分明媚温柔。
女孩点点头也没当回事，只是问道：“老师，我可以在实验室多待一会儿吗？”
“也行，那你拿着钥匙，记着看时间，不要太久。”
“好。”女孩坚定点头，刘海下是干净熟悉的脸。
第十六次。
耳边安静极了，没人提前喊醒我，身体自然的也没有被束缚，我睁开眼睛，梦中一切碎片化的散落。
蒋悦然，顾紫乔，她的男朋友，还有焦岛市那位化学老师。
熟人的面孔填补拼图一样的空白。
这次的梦境终于不再是跟随第一人视角，而脱离这个范围，我无比认真确认一点，我并不是蒋悦然。
为何失忆的我如此确认。
只因为梦里顾紫乔男朋友分明就是肖鹤云那张脸！
而陶映红，不就是看起来苍老许多的锅姨吗？
梦境如果就是蒋悦然的记忆，那为什么肖鹤云没有说实话。
李诗情和肖鹤云早就醒了，两个人换了个位置，我看过去才发现，也许他们一直在等我醒来。
我站起来直接问道：“肖鹤云，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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