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云补充，“就是啊，坐下来以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什么特别吓人。”
余光里张警官摸了摸下巴，“有刀，自言自语，什么样的刀啊？”
我稍微坐正，头发还是半披着显得畏畏缩缩有点可怜，“是匕首，她还说话了，说，都得死，全部都得死！一点……一点四十五分……都得死！”
肖鹤云拉住我手臂，适时扮演一个贴心好哥哥。
张警官停顿了一下，“只有你们听到了吗？其他乘客呢？”
肖鹤云道：“因为她和我妹妹发生冲突，所以我们离得近才听见一两句的，至于其他乘客，没见到有什么反应。”
“港务新村站，你们还记得她的体貌特征吗？”
李诗情和肖鹤云一人一句补充，而我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位女警官身上，真的很想问问肖鹤云，警察手机铃声和爆炸设置的一样是他设计游戏时候偷懒了，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彩蛋用来提醒什么的，只是当下只能闭嘴安静。
李诗情说，“其实我们决定下车还有一点原因，就是那个高压锅。”
“高压锅怎么了？”问话的是小江警官。
李诗情道：“她上车以后我靠近她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那闻到来自于高压锅，像是什么化学物品，我说不上来，我怕他们觉得我阴谋论就一直没说，后来爆炸的新闻出来以后，我就觉得会不会是那个锅有问题。”
女警官侧头听张警官几句话暂时离开了会议室，我看着那人离去略微松了口气，没想到张警官下一句就冲着我来了。
“你很紧张？”
肖鹤云看过来，“她从下车开始就这样了，胆子小，没遇上过这样的人。”
我不作声低下头。
“不，我觉得她对我们警察同事很关注。”
肖鹤云没想到是这样说法，愣愣看了我一眼，李诗情也明显疑惑。
张警官真的很敏感，我低下头没有回答。
张警官见状错开话题，“那这女的和车上其他人有交流过吗？”
“你们是怀疑她有同伙？”肖鹤云问道。
张警官没有肯定，只是说可能是共犯，但也有可能是有仇人。
“那就只有司机吧，我记得她上车和司机说过几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李诗情看一眼肖鹤云，寻找认同。
肖鹤云点点头说，“对，她还喊了司机名字，叫王什么来着？”
“王兴德。”张警官补充。
“对，是这个名字。”
张警官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秒，笑着拿过纸笔，“这是四十五路公交车示意图，你能不能凭着记忆标出乘客位置。”
恰在此时，那位女警官进来小声说道：“在公交车上发现高压锅残留物，里面有炸弹痕迹。”
我的视线随着她而移动，转过头就听见肖鹤云腼腆承认他记忆力很好，所以才能一次性把位置记下来。
几分钟后，看着被仔细画出来警局平面图，张警官终于服气，转而又把话头转移。
“能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同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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