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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踢了踢他自己的桌子,挡在肆野面前,眼神透露着些许冰冷,那张很乖巧的小狗眼立马就变得凶狠起来。
张泽禹“一个人回家很寂寞么。”
张泽禹“要我给你派辆马车送回去吗?”
张泽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因为家里的溺爱让他从来不怕事,尽管出事了依然有家里给他兜底,所以他对别人的态度总是很明显的。
爱憎分明。
但这句话不知道是戳到张极的什么地方了,一向事事不理的他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眼神冰冷的直视着面前的人,似乎才第一次用正眼看,眼神散漫毫不在意。
嘴唇勾起了一抹笑,说话是都有股讽刺的意味。
张极“那你可能想多了,我不仅一个人回家寂寞。”
张极“我们还要一起手拉手回家。”
张极“你说是吧?”
张极“肆、野、同学”
两人的一番对话都把肆野给吓到了,她急忙的站在两人中间,扫视了眼周围都在看热闹的同学,只能硬着头皮劝两人都消消气,不要引起什么纷争才好。
张泽禹在看向肆野的时候眼神收敛了一点,嘴却还是不饶人。
张泽禹“你为什么跟他一起回家?”
肆野“一边走一边跟你说”
肆野“好吗?”
肆野心里慌的要命,恳求的眨巴眨巴眼睛,她根本不敢想象现在的场面有多尴尬,只想赶紧离开群众们的视线。
张泽禹看着肆野窘迫的样子,又想到了之前不小心说她哭的那一次,那一次之后他可是发誓了再也不会这样做的,这才不服气的拿起着书包,拉着肆野的手腕往外走。
有个交换生他可还不想再来一个。
张泽禹“解释一下。”
肆野“他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因为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暂住在我家。”
肆野“就是这样的。”
说完还讨好似的扯了下张泽禹的衣袖,抿了抿唇想让他收一收脸上的戾气。
不知道是为了嘲讽张极像个寄生虫一样住在别人家,还是看不爽他每天都很能和肆野一起上学。
他讨厌他,或者是说,从肆野跟他吃饭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很讨厌他,没有理由不分地点场合的,讨厌他。
肆野“张泽禹,不要对他恶意那么大。”
肆野“他没有做错什么,不要这样。”
即使很不服气,但仔细想想肆野说的好像也没错,张极没有惹自己也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况且肆野跟他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样子,他就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好了。
浓密乌黑的头发遮盖住他的双眸,看不清少年眼眸中的情绪,只是他的心好像有些波动。
为什么她要帮他
跟张泽禹说清楚原因后,肆野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走了一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后肆野回头喊了声张极。
肆野“回家吧,张极。”
张极“嗯。”
或者他应该说谢谢。
……
就这样持续过了几天,虽然每次张泽禹看见张极就不开心,但肆野每次都会哄他,他也只好表现的和谐一点,只当张极对自己而言就是个普通同学而已。
清晨时肆野换了一身小短裙,张极站在她旁边拿着行李,挥了挥手跟自己的母亲道别。
肆野“妈,我们走了。”
“好,记得注意安全啊,到了那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太阳晒的很强烈,十几分钟就把肆野雪白的脸蛋晒到微微发红,脸颊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娇嫩欲滴,张极看了眼就急忙撇过头,耳根似乎隐隐在发烫。
两人带着行李箱一路走到了一栋公寓面前。
这里离学校比较近,过去只要十几分钟,尽管之前那条小道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但经过那次事件,肆野真的再也不敢过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一切像是打扫好的一样,屋内干净整洁,桌上的花瓶像是才刚刚精心检修过的一样,好似房子本就有人住着。
房屋里蓦然出传来一阵动静,张极挡在肆野面前,皱了皱眉想看是谁在里面,门猛然被打开。
少年的头发湿漉漉的紧贴在额头上,使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深邃。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软圆圆的脸蛋显得他有种幼态的帅气,鼻梁挺拔,水珠从他的脸庞划过被他轻轻用指尖擦去。
见有两个陌生的人忽然出现在他家的门口,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警惕起来,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人。
穆祉丞“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