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后,朱珠受不住,沉沉睡去。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熠王已经被架到火上烤了,怎么这当老子的还那么有兴致呢?
人人都说熠王殿下圣眷优胜,她怎么瞧着,不像呢?也许,她的计划要重新打算了。
次日醒来时,时辰尚早,殿内烛火未熄,朱珠细细打量着皇上的眉眼。这男人,纵是睡着了也像一头沉睡的狮王,好似随时都能暴起。这样的人,她真的能掌握吗?
她进宫也有半个多月了,这男人几乎每隔上一两日便会来她的启祥宫。各类赏赐也是不断,若非有熠王的风头盖着,怕是自己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朱珠顺着穆戈的眉眼的手细细描摹着,被醒来的穆戈一把抓住。“睡不着?”
“不,是睡醒了。”朱珠也不将手抽出来,就这么趴在他胸口上,她现在是不想起却也不想睡了。
“你一向嗜睡,今儿怎睡不住了?”穆戈一手揽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小手。
“唔,或许是昨日午间睡得太多。”小猫似得趴在穆戈胸口上,声音有些哑,又柔又媚,撩人不自知。
穆戈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一口。“睡不着,那干点什么?”
朱珠听了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胸前,「老男人精力这么好吗?」
穆戈以为她是没听懂,正准备行动,却被朱珠抢了先。
只见朱珠整个人都爬了上来,手臂攀在他肩膀上,雪白的肌肤上痕迹未消,无端沾染几分春意。
唇上一软,是朱珠主动吻了上去。
小姑娘毫不害羞,眼睛里只有单纯的好奇“皇上想了?”
穆戈呼吸一滞,「真真是个妖精!」
殿外将将赶来的苏义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天「这春天不是早过去了吗?」
身后传来一声温润的嗓音“去备水吧,主子们待会要用。”
“诺”小宫女太监们轻声应诺,蹑手蹑脚的下去准备了。
苏义瞧着,这是启祥的掌事太监,叫玉衍?
玉衍见吩咐完便见苏义打量着自己,脸色柔和些许,带着想要交好的善意却又不谄媚,拱手行礼“苏公公。”
苏义笑着受了,“玉公公有礼。”
二人就这么两句便不再搭话,分别站在殿门两侧躬身侍立着。
屋里的两位闹了许久,好在赶在苏义正准备硬着头皮提醒时,穆戈叫了水。
苏义长舒一口气,连忙推开殿门让小太监们搬水进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穆戈穿衣后匆匆离去,朱珠倒是又多睡了会。好在昨日端午,皇后娘娘这几日操办宴会也是疲累,免了今日各宫请安。
“娘娘,外头又出事了。”
朱珠再次醒来后便看到玉衍在一旁立着,有些尴尬,刚想说话便听到这么一句。顿时连质问他怎么进来了也忘了。“什么事?”
玉衍好似不知朱珠的尴尬,只一脸平静道“平郡王与林之鹤遇袭,如今平郡王重伤,好在人无碍,可林大人怕是不太好。”
朱珠听了,心里一惊,直接坐了起来。寝被下滑,露出的风景徒惹人遐思。玉衍只克制的看着,并未出言提醒。
平郡王与靖安侯林之鹤皆是奉命出京调查熠王走私盐铁一案,朱珠知道这二人一行必然不会太过顺利。
可这会儿,二人怕是还没进江南的地界吧!难道是熠王狗急跳墙?不,他不会那么蠢,要下手也不会是在这会。所以,究竟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