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夫人倒有些意外了: “你倒说说是谁有意为之?”
诗悦抬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林诗琪,而后道“孙女不知。”
林诗琪本来被她瞧的心虚的厉害,可听到她的话,却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四姐, 你这不是在戏耍祖母吗?你都不知道,还说有人故意害你?”
诗悦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接着道:“我是不知道谁要害我,但是五妹妹你说那天你是被鹤如踩了裙子,所以才推倒我的,可是那天我根本没有带鹤如出门,那么,她又是怎么踩到你的裙子的呢?”
“这……”林诗琪一下子就慌了: “你胡说,那天明明就是鹤如踩到我裙子了。 ”说完,她赶紧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老夫人 “祖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故意推四姐。”
说完,她生怕别人不信一般,指着诗悦身边的鹤归道: “祖母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三姐身边的鹤归。”
鹤归心中一紧,紧咬着唇,却在触及诗悦目光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奴婢可以做证,那日确实是鹤如踩了五姑娘的裙子在先。”
“呵。 ”诗悦心中冷笑,这卖主求荣的嘴脸还真是丑陋。
林诗琪心中得意,你的人都被我收买了,看你怎么办!
然而面对林诗琪的挑衅,诗悦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只是望了眼地上的鹤归, 一字一句 “机会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鹤归闻言,猛的抬头。而诗悦连看都没看她,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道:“孙女那天出门的时候,本来是要带鹤如的,可她却临时被大姐唤了去,这事儿大姐可以作证。”
林诗琪闻言立马将警告性的目光瞥向林诗意,她就不信林诗意敢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
老夫人闻言,也将目光转向了林诗意:
“意儿,你来说说。”
林诗意一怔,有些紧张的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祖母。”
这懦弱的性子看的老夫人喜:“让你说你便说。”
林诗意垂着头,手中的帕子被她越绞越紧,过了一会儿,才听她幽幽道“祖母, 事情确实如四妹妹所说, 我听说四妹妹身边有个丫头针线活不错, 刚好前些日子得了块好料子,便想着唤她过来指点,给祖母做身里衣。”
她虽没有点明鹤如的名字,可却也算是明说
了。
“大姐, 你可真行。”
她话刚落,便听到林诗琪的声音,林诗意往后靠了靠,正好错过了她的视线。
老夫人点了点头,扫了林诗琪一眼,而后对着林诗意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你有心了。”
林诗雅柔柔出声,帮林诗琪解围“五妹妹会否记错了人。”
诗悦蹙眉朝林诗雅望去,林诗雅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林诗琪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她身边的杏浓横了一眼,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说!是不是你个贱婢故意挑拨我跟四姐的关系?”
杏浓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捂着脸立马跪到了地上: “奴婢没有,不过……”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起那张肿了半边的脸满眼疑惑的道 “奴婢那天刚巧有些感冒可能一时恍惚,真的认错人了。”
诗悦扯了扯嘴角,等着她们把这漏洞百出的尬戏唱完。
杏浓刚说完,林诗琪便咧着嘴朝着老夫人委屈道:“祖母,您也听到了是这贱婢认错了人,琪儿真没推四姐~”
老夫人点点头,似是信了她的说法。
苗氏见此坐不住了,冷声道“不是她,难不成月牙是被鬼推下去的?”
“这......”林诗琪一下子哑了声,噘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哎呀,大嫂,瞧你说的这话,把孩子吓的,如今四姑娘也没事,我瞧着这事儿倒不若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何必闹的这么僵?”说话的是林家二房巩氏,也就是原身二婶。
这话说的轻巧,好像她被人推进水里是活该,想要个公道也成了搬弄是非,得理不饶人了。
“不知那日落水的若是诗芸,二婶还会不会这般说话?”这话一出就教巩氏的脸僵了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说话?”
“二婶告诉我该怎么说话?落水的是我,昏迷不醒的也是我,如今我不过想要个公道而已,怎么到二婶这里,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巩氏被她堵的没话但作为一个长辈,在小辈面前,又不好落下这面子,默了默只得讪讪道:“大嫂,你也不管管。”
闻言,苗氏只是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月牙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好了。 ”一直坐在上首没说话的老夫人终于开口: “都是一家人,吵吵成何体统?”
话落,屋里果然噤了声,老夫人的视线缓缓的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诗悦的身上,而后道 “诗意,给你四姐赔个不是,至于这丫头,”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鹤归,语气轻淡: “发卖了
吧。”
林诗意不服 ,“祖母……”
老夫人抬眸扫了她一眼,林诗意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的宛了一眼诗悦, 不情不愿的道:
“四姐,对不起。”
诗悦笑着受了: “五妹妹以后走路的时候,可得把眼睛放亮点,若是换成别人,可不就是赔个礼道个歉就完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