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烦你帮我拿下眼镜儿么?我房间的行礼箱里还有两打儿备用的。”我苦哈哈地捂着脸。
“好啊,不过先生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浑身都快馊了啊,我还是先帮先生沐浴吧。”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愉悦?妈的,幸灾乐祸的东村,你凑不要脸!
我抽了抽嘴角,心里暗叹,有没有搞错啊?之前委屈抱抱,贴贴,背背也不嫌弃的东村敏郎居然在我嘛也看不见的时候嫌弃我“馊了”?!这可真是活久见,都快赶上了川剧变脸。
我气的说不出话,吸着鼻子红着眼,“你眼睛不好,别哭了。”他擦了擦我的眼睛,把我打横抱起,三下五除二地扒了我的衣裳,然后把我扔进了浴缸……
我顿时觉得身上一阵清凉,不一会儿又是一阵温暖,我浑身打着哆嗦,没有半分暧昧的紧张感。
“先生怕水?”他的语气里似乎恍然大悟,又好像有些懊悔,我抓着他的手,什么都看不见的浴缸啊,太危险。
我细弱蚊蝇地捏着他的手腕,“嗯,打小儿就怕,后来眼睛不好,差点儿掉进人工湖里淹死,就更怕了。”我跟他叨咕着我的黑历史。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味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特别安心。
“那先生的眼睛,怎么回事儿啊?”他有些疑惑,拍了拍我的背,往我身上扬着水珠儿,我紧张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下来,完全忘了自己本还一丝不挂,羞涩的要死,也没注意到他眼里风起云涌的深沉。
“以前还好好的,学医之后实习,军医部嘛,被辐射弹伤了眼睛,都要瞎了。
再后来就一直戴着眼镜儿,听说可以矫正,我不差钱,又不想手术,所以就一直戴着眼镜儿了。”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他的声音很好听啊,我双手撑着浴缸的边缘,他帮我打着沐浴露,奶香奶香的。
我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没来由地紧绷,他触碰过的地方,体温都升高了一个度。
我不知道我的神情是什么样儿的,只隐隐觉得,他的笑意更甚了,“先生,怎么起了反应?”
“嗯…”我胡乱的挡开他的手,“摸哪儿呢你!别乱碰啊!”我慌乱地想要逃,不得不说他技术真的很好。
浴缸里的春天,一览无余。何况我身上还打着奶香味儿的泡泡,扑通一声儿,忽然我脚底一滑,心里哀嚎一声“卧槽!”
“嗯……”我跌入了一个满是栀子花香的怀抱,他也摔倒了浴缸里,身上的西服都浸湿了不知多少。
我有点儿怕了,整个人都在打哆嗦,像一只无处可去的猫,“东……东村,你…你要做什么?”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我见犹怜地自己都软了半个声调。
“不做什么啊,只是怕你摔着。”他环着我的腰,带我出了浴缸,还用力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浑身紧绷着,差点儿绷不住了。
“先生想让我做点儿什么呢?”他问我,我吞了口唾沫,闪躲不过,唇膏抹过了他的喉结,我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气急败坏道,“你个咸鸭蛋啊,心里都黄的流油了。”
我懵了一下,“混蛋!把眼镜儿和衣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