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原本是一个鬼魂。”
“我很久之前就在这里，多久呢……久到我也记不清了。在你还是Asriel的时候，在你和Chara相遇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类Frisk离开这里后，或许是因为时间线的变动，我又重新活过来，回到了这里。”
这很扯淡。
但很有效。
因为Flowey正不可置信的看着你。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看着他，目光坚定，语气平静。
“我来拯救这里最后的怪物。”
Flowey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
“你真的以为你做得到？”
“如果从最开始就觉得自己做不到，那最后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过去的罪孽固然真切，但无论是你，还是k……Sans，你们都值得第二次机会。”
Flowey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如果你死了，我就真的要永远和这个家伙被关在一起了。”
“Flowey，你知道这里还有谁活着吗？”
“幽灵。”
“那个幽灵还活着，叫那什么特的，因为Sans没办法杀死他。它也躲起来了，不过就是一整天都在房间里待着，带着耳机听他的唱片，好在核心还能一直运作。”
“Flowey。”你又向他抛出一个荒谬的问题，“你会帮我吗？”
“如果你答应带我离开这里的话……”Flowey小声嘀咕。
“不过，我可不给你卖命。”
你笑了笑。
“当然可以，都随你。”
“如果你改主意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Flowey伸出他的藤蔓，“只要我们联手，就能杀了他。”
“我不觉得我会改主意，不过，还是谢谢你。”你握住了他的藤蔓。
“这可不是为了你，人类。”
“我知道。”
……
雪还在下。
像他亲手杀死Papyrus的那天，红色的围巾被掩埋在雪地里。
“对不起……对不起……”
相同的话语已经说了无数遍，他知道自己不值得任何怜悯，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罪孽无可豁免。
“Pap……”
现如今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叫出这个名字。
仇恨在他的骨骼里流淌，甚至溢出。他有时候甚至不敢低头，害怕看到自己外露的那一抹鲜红的灵魂。
那个人类……对了，那个人类。她有点像Frisk。她会因为害怕躲起来吗？那朵花还活着，他会撺掇那个人类来杀他吗？如果他们那么做了，他就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就不用再跟那朵花玩捉迷藏了。
等下次见到她……要杀了她吗？可是这坟墓里那么死寂，只是留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而已，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Killer伫立在雪地里，伫立在圣诞树前，伫立在雪镇空荡荡的街道中心。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
如果有一天，Frisk回来了……我就要杀了ta。他想。
可惜ta永远不会回来了。Killer也永远没法报仇了。
话说回来，他又能怪的了谁呢。
*保持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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