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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清呢?”李子君来到酒店大堂,拿着沙发上的抱枕,问着坐在对面的金博洋。
“冰场。”金博洋抬眸看了一眼挂在不远处的时钟。
时钟上的长针和短针统一指向“1”。
“凌晨一点,还在冰场?”
“她你不应该最清楚了吗?”金博洋喝了口热可可,“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一样?”
金博洋眼神飘忽不定:“管我!”
李子君调侃地笑着:“哟,金小弟不会是担心清姐姐,特地坐在大堂等着吧。”
“谁!谁关心那个暴力女了!”金博洋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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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啪!”
冰场中央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训练服的女孩,运动紧身短袖,白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立领包裹着细长的颈脖。
妩媚的长卷发被洁白的发带松松绾起,飞旋的发丝,在月光下绽放暗香,每一片纷舞飘落的雪雾花,都追逐着爱琴海的风,轻吻她飞扬的发。
汗珠子从她姣好的脸颊上滴落,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
“再来!”
助滑,起跳,摔倒。
训练服上沾满了冰渣子。
寒冷的冬夜里,她的额头上却布满汗珠。
沈予清瘫倒在冰面上,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起来吧,冰上凉。”沈予清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少年的眼里充满担忧,沈予清有些犹豫,但还是附上了那只好看的手。
他的指尖微凉,两手接触的那一刻,沈予清觉得犹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他带着女孩,滑到冰场边,递了一瓶水。
“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
“嗯…谢谢你。”沈予清接过羽生结弦递过来的水,小抿了一口。
“练得怎么样了?”
沈予清摇摇头,表示很不理想。
“你知道吗?以前我练四周跳的时候,跳五十次才成功一次,清酱可比我厉害多了!”羽生结弦话语里充满了肯定。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沈予清从青年组开始就在默默关注羽生结弦了。
沈予清欲语泪先流。
羽生结弦将哭泣的女孩揽入怀中,鼻息间是女孩子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不是第一次这么抱着她,倒是头一回把自己的衣服抓得那么紧。
他只是僵了一秒,随即便放松下来,伸手拍拍沈予清的背:“不要紧的。”
场外凉风刺骨,羽生结弦的手一下一下顺在沈予清柔软的背脊上,他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紧绷。
沈予清抿着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充满水雾。
“相信自己。”他说。
羽生结弦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
“乖,不哭了。”他的语调不自觉地放轻柔,像是在哄人。
沈予清逐渐不再紧绷,她靠在羽生结弦怀里,呼吸间都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少年人的气味清爽好闻,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放在围挡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条刺眼的新闻推送映入眼帘。
#羽生结弦和高中同学A的订婚
“假的。”羽生结弦抓紧沈予清的手,生怕她轻信这些谣言从而远离自己。
沈予清能感受到羽生结弦的手在微微颤抖。
看沈予清没说话,羽生结弦似乎有些着急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我从来就没信过。”沈予清轻柔羽生结弦的手掌,“我只听你说。”
羽生结弦微愣。孤零零的女孩,她像是雕塑一样,永远伫立着,世界漆黑,唯她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