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杭墨深将她压下，也确实是wen了，还很凶，季娴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的杭墨深，之前凶季娴的时候杭墨深明明……明明没有这么凶的……

季娴被他wen的呼吸不过来，微微推开杭墨深，想要透一口气，推开的那一刻，杭墨深明显僵了一下……季娴趁机吸口气，才看杭墨深。

却见杭墨深眼睛殷红，青筋暴起……是哭了吗？

季娴确实也该好好正视一下对杭墨深的感情了，可……给不了未来的爱情，该继续吗？

杭墨深没给她多久的时间透气，又ya下来，季娴发现，杭墨深这是wen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wen的一次比一次凶，还很霸道！

季娴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琉璃那边的事她还没解决，实在是没有心情陪他，他想要她一点会给，但，不是现在……

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不对的心绪……似乎什么都是不对的……

季娴狠下心来，用力推倒他！“杭总！不可以！”然后将杭墨深压在身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要，我一定给，但，不是现在，给我时间缓缓，也给你自己缓缓，好吗？”

没等杭墨深的回答，季娴就从他身上下来，慌忙逃离房间，那些人应该走了，所以季娴摸了一下耳环，让自己能和外面联系，耳机那边却没有声音，季娴猜，他们可能切断了信号。

古亦云没见过她，但是琉璃不同啊！琉璃再怎么瞎也不可能不认识季娴，所以，会是她说的吗？她好像也有理由这么做。

季娴出去时宴会被草草结束了，这时没有多少人在宴会上了。“季小姐，我们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请跟我来。”那保镖的出现，季娴不感觉有多少意外。

“请！”保镖停在了刚刚杭墨深带她来的那个房间的隔壁。正好对着杭墨深出来，眼神对上，没有持续几秒，杭墨深就先移开目光，像是只撇了一眼，陌生的像陌生人，熟悉的像过路人……

还真是……

杭墨深走后，她调整了情绪，才进去。

琉璃坐在古亦云的腿上，恩爱地往他嘴里塞东西，即使嘴里已经满满当当的，但是古亦云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

琉璃见季娴进来，并没有因此停止笑，还招她过去尝尝盛季的水果，“阿娴尝尝，橘子好吃，很甜，没骗你！”

“好！”季娴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剥开橘子，尝了一个，很酸，真的……很酸……我说的不只是橘子。

“是不是很酸？”琉璃没有让季娴继续吃下去。而是用手抚摸肚子，季娴不用想就知道，她怀孕了！

琉璃招手让她过来，季娴很听话，过去了，“你听听，他是不是在喊妈妈？”

季娴轻轻靠在她的肚子上，那里有一个生命，可能才和小红豆一样大，琉璃轻轻揉着她的头，“阿娴，知道我为什么宁愿si也要怎么做吗？”

“因为……孩子吗？”

“不，”琉璃知道这时季娴的眼睛一定是红的，所以捂住她的眼睛，“阿娴，是因为喜欢，喜欢最后演变成……爱。爱，你懂吗？”

季娴摇摇头，“不值得，不是吗？你会si的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你阿姐……”

“我和古亦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亦云，我活不了多久的，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可他还是愿意。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季娴缓缓道：“爱？”她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

“对啊。”

“可你们都逃不了……不痛苦吗？还有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在一起的时光快乐不就好了？si了也是幸福的，至于孩子，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琉璃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你的嘴唇这么红，不就是那个杭总干的吗？”她轻笑。

“那是他……他强迫我的……”

“你骗不了我的阿娴，你的实力我不清楚？区区一个杭墨深又如何，来十个都不是你的对手！”琉璃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原因只有一个……阿娴，你，喜欢上他了。”琉璃不等她反驳，“没有骗你，要是别人，别说亲你，哪怕是多靠近你一毫米，你都会把那个人宰了！”

“可是，给不了未来的爱情，值得吗？”季娴的眼神淡下去，“我给不了他未来，甚至还会连累他跟我一起去si，我不能这么自私……”

“但是你们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毁了AI！”琉璃温柔的面孔出现了难有的狠色，“阿娴，你的有生之年一定要毁了它！”

“可是……他会陪我吗？这个风险太大，我压根就……”季娴没来得及说完，久未说话的古亦云说了句，“他要是爱你，不管你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他都会去满足，哪怕是命也在所不惜。你只知道自己去猜他是怎么想，你有问过他吗？”

这话确实把季娴堵住了，但是没有给她想下一句话该说什么，门外就喊话，“老板，有人进来了！”

“撤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任何人上来！”季娴摘下耳环，对着它说。不知道琉璃说的那句要毁了AI的那句话他们有没有听见。

楼下抢声一片，季娴紧紧握住琉璃的手，“阿姐，我……”

琉璃没有怪她，摸着她的脸，用鼻子挑弄她的鼻子，很痒，痒到让她的鼻子发酸，眼睛红发红，“阿姐，阿娴保护不了你了，是阿娴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季娴终于哭出了声，自从九岁那年，后来再也没有哭过，如今眼泪像泉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阿娴，不许哭！你是季娴啊，怎么能哭？嗯？不哭了，好不好？”琉璃没有哭，这样的结局她早猜到了，额头对着她的额头，唱起歌来，“深深的海面，铺满了月光，冷冷的海风，你推我去何方……我拼命奔向你，奋不顾身葬入海底……”

这是小时候季娴跟琉璃学的第一首歌，所以也唱起来，“我放过了你，却放不过自己……”

季娴之前一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却蓦然懂了，她的阿姐，用自己的命，告诉她，爱，也许会让自己葬身海底，可是，爱，也可以是天堂，只要彼此相爱，就是天堂，不管最后结果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