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样?”
医院里冉博紧张的坐着,看着对面眉头紧锁的医生。他的手心渗出丝丝汗水,希望得到如愿的消息。
医生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对,就我一个,什么情况您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冉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医生。
“你还不考虑住院治疗吗?”
“我感觉症状还都不是很严重,平时也就只是身上痛。”
医生再次摇头“你很幸运,很多严重的临床表现都没有出现,但这不代表你就没事。根据各项检查显示病变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上次你来的时候通过化疗还可大概率治愈,现在……”
“现在什么?”
少年越来越紧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最轻的方法就是截肢,但也不保证截肢后不会复发继续病变的可能。”
医生抬起头看向面前干瘦的冉博,他打心底为这还正值青春的少年感到惋惜,感到不甘。
“我……暂时不想住院,您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好,但不要太久啊。”
“嗯,谢谢您。”
道过谢后冉博起身离开,路上他望着天空,惨白的颜色让他喜欢不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不再美好,都不再值得期待。
冉博攥在手中的单子又紧了紧,上面的褶皱显示着他的心情,像杂乱的解不开的丝线,没有尽头。
因为白悦几近一夜没睡冉博在医院预约的时间又很早,所以然后向白悦要了钥匙然后强制着白悦躺在床上补觉。
当冉博买好早餐打开门时白悦还在睡着。
“嗯……你回来了。”
白悦揉揉眼睛在心里纠结几次后决定起床,她穿好拖鞋走出卧室。
“快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饭吧。”
冉博放好早饭抬头看像白悦,刚起床的少女脸蛋还是粉粉嫩嫩的。白悦是自来卷,红棕色的波浪卷头发自然的垂在腰间,纯白的睡裙下是细长的双腿。
看到这一幕的冉博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担心被发现的他赶忙跑到窗边吹风冷静。
冷静过后冉博远远的扫视了下餐桌上早餐…没有餐具,于是利落的抓起一旁竹笼里的陶瓷勺子向餐桌走去。
“哗啦!”
伴着清脆的破碎声冉博痛苦的蹲下身子,他紧紧抓着衣襟努力不痛出声。
“冉博你怎么了?!”
问声的白悦赶忙从卫生间跑出来,看到冉博的一瞬间吓了一跳。
“冉博?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白悦顾不上一旁破碎的陶瓷勺子,她蹲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冉博的后背。
他在剧烈的颤抖,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的黏在身上。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帮……我个忙……”
冉博气喘吁吁的说道。
“床柜边……有瓶……止痛药。”
“啊,好。你等我一下。”
白悦急忙站起身冲向冉博借宿的房间,床柜上确确实实摆着一瓶白色的药瓶,冉博需要吃的所有药物里他把止痛药看的最紧。
可白悦拿到止痛药准备离开的同时也看到了床上冉博还没来得及收好的诊断书,虽然时间紧急但白悦仍然捕捉到了关键,她瞬间就明白冉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冉博,给你药。”
白悦一手拿着杯温水,一手递给冉博一个已经拧开的小白瓶。
冉博吃下药换了几分钟后终于得到了缓解。
“谢谢小白悦。”
冉博嬉皮笑脸的看着白悦,却发现她一脸沉重的表情,自己脸上的笑也不好再露出来。
“小白悦?你怎么了?”
“冉博,我有话要问你。”
“病例单!”
冉博的心里猛的一紧。
从这个问题落地起,冉博就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时候他也只能坦白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