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7年10月10日。
北山公园一处服务小厅中,一个浑身淤青的男子微闭双眼,蹲在小厅的角落
来往的行人瞥了男子一眼便转头恢复如初,继续迈动自己的步伐。
仅仅只有少数人朝男子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十分钟前,一行人来到小厅,看到男子二话没说便出手击打男子。
怕继续打下去会出事,只好作罢,匆匆离去。
厅外,一排排绿树成荫,虽没有盛夏时的茂盛,却有初秋的静谧
微风吹过,却吹不走行人的心
蓦然,厅中的男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先是疑惑,随后一惊。
低声喃喃道:“看来他们已经走了,段时间内应该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眼中充满无奈和沧桑
男子名叫李凌寒,本应该去上大一就学,却因为家中经济方面的原因,无奈辍学
一年前,李凌寒的父亲出世,本是无母的李凌寒没有了任何牵挂,只留下无尽的悲哀。
却不幸,没有找到工作,反而欠下了很多钱。
正因为如此,要债的人天天都会催李凌寒还钱。
每次过后,李凌寒浑身都会变得遍体鳞伤。
李凌寒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股疼痛感袭来,以致遍及全身,让李凌寒不自禁的腿一软,倒下去。
周围人却像是没有发现李凌寒一般,自顾的走着。
“小生,该醒过来了!”
一道浩渺之音传入李凌寒耳中,听声音,似远似近,又似乎是从过去传来,又似乎是从未来传来。
李凌寒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的陌生环境,令李凌寒心生憧憬之意。
一片竹林跃入眼帘,淡淡竹香入鼻,芳草香气沁人心肠。
李凌寒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消失。
下意识 环顾四周,寻找刚才声音的来源。
似乎是一开始的好奇感太强,一座小木屋矗立在李凌寒不足百米的正前方,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远看,木屋冒着淡淡的炊烟,看太阳的轨迹,也该到午饭的时间了。
李凌寒走到木屋前,轻扣屋门,良久无一人开门
“咕噜噜”
李凌寒的肚子响起饥饿的号角,李凌寒无奈耸了耸肩。
自己连吃早饭都没有吃饱,还用提不吃午饭吗?
但碍于坚守自己的原则,李凌寒没有破门而入
时不时的扣响柴门,奈何里面人就是不开。
无奈,只好找一处石头堆中,坐下来。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还钱了。”
“不对不对,我怎么不会还钱,只是还没有赚到钱。”
李凌寒心中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微风吹过,哗啦啦的竹叶摇晃声响起,石头堆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咯吱”
整个竹林中唯一的木屋,柴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一老者。
老者步行缓慢,一身浅蓝色长袍不沾染一丝尘土,却手持着扫帚,来到木屋前扫起地来。
却像是看不到李凌寒,听不到呼噜声一般,把李凌寒当成了一个透明人,平静地扫着地。
老者所过之地,没有飘飞的灰尘,却因年迈,扫的很是缓慢。
不远处,李凌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一个光头的老者扫着地。
眼睛一亮,心中一喜,大叫一声:“哎,大爷,你终于开门了。”
老者没有搭理李凌寒,但李凌寒却已飞奔朝着老者跑来
由于跑的太快,加上肚子饿,李凌寒在靠近老者的同时,一头栽在地上,脸部插入土中。
老者的扫帚从李凌寒身上扫过,同时一道缓慢的声音响起。
“小伙子,我刚扫的地......”
老者声音比动作更是缓慢,李凌寒从地上爬起,道:“大爷,我帮你扫!”
未等老者将扫把递出,李凌寒已是夺过扫帚,扫起地来。
李凌寒扫地主要是有两个原因,其一可以借此机会来讨得一顿饭,其二可以借老人之闻,来摸清这里的情况。
“唰唰唰”
地上升起雾般的尘土。
老者以较快的速度转身朝着木屋行去。
李凌寒一直在扫地的同时,盯着老者,看老者欲走,李凌寒放下扫帚,去追老者。
李凌寒来到老者面前,指着自己的肚子道:“大爷,地我给你扫好了,你不应该表示表示?”
这时,李凌寒才真正的近距离观看到老者。
只见老者的浅蓝色衣袍前刻着司行二字,眼神面庞慈祥,一双沧桑的双手布满了老茧。
老者终于再次开口,说道:“看你给我扫地的份上,跟我来吧”
老者开路,将李凌寒带入木屋中,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二三把椅子,一张木柜,一张床,再无其他,显得很是空荡荡兮。
屋子被一块布分成两室,李凌寒和老者所处的,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外室。
老者走进内室,并嘱托李凌寒在外室耐候。
老者虽然动作缓慢,或许是对做饭熟能生巧的缘故罢,没有多长时间的等待便端出冒着白气的面条。
李凌寒急忙快步接住面条,主要还是怕着老者,其次才是怕掉地上,白忙活。
李凌寒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还挤出满是面条的嘴说道:“大爷好手艺!”
……
李凌寒吃完,主动收拾了碗筷,见天色还早,便和老者唠起了家常。
经老人口得知,原来如今是灵武帝统治的时期——灵武十五年,正值昌盛繁荣的时代。
李凌寒心中一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暗暗道:“我现在还没有到外面去一探究竟,不一定真正是穿越了!”
李凌寒道:“大爷,你知这里除了您,还有谁居住在这里?”
李凌寒问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和老者有共同的话题,而是心中本就疑惑。
“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人家了。”
老者徐徐道来,随后,李凌寒将来到这里的所见所闻都讲给了老者。
是出于对老者的信任,更是因为或许老者能够为他解惑。
老者听完,猛的转头看向李凌寒,又想到似乎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缓了一下,道:“小伙子,说了你也可能不信,既然这样,那就没有讲下去的必要了。”
李凌寒似乎看到了希望,道:“大爷,我听,你快讲讲,你说的话我肯定百分之一千信啊!”
无奈,只好开口说出来,若不是刚才的反应有些反常,他坚定自己什么也不会给他说。